而医院的门,却锁着,推不开。
抽掉自己头上盘着头发的簪子,头发披散开,映了月光。
很快,用簪子打开了锁,推门而入,却闻见一股浓郁的血的味道扑鼻而来。
追着猫跑到了一间屋子前,因为医院没有开灯,一路少不了磕磕绊绊。
思牧像是撞到了什么,像是撞到了腰,但也没有管。
终于,到了一个屋子前,屋子半掩着,就和白天时候一样,里面虽然开着灯,但灯光昏暗。
猫早就从门缝中窜了进去,但思牧却还站在门口愣神,一直没有推门。
可窗户像是没关,有风吹进来,门大开。
灯光不刺眼,因为一眼就可以看见,屋子里,澈倒在血泊之中,肚子上还有一把刀竖着,格外显眼。
冲进去,但突然腿中发软,栽倒在地。
腰间有些刺痛,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才发现,那里在流血,血染红了手。
刚刚,撞到的是凶手,凶手捅了自己。
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些。
思牧想爬起来,可血越流越多,足以支撑自己爬起来的气力也随着血一起流走。
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却在灯光的映衬下慢慢出现在视野里。
翻过身,看见了,那人分明就是今天那个女医生。
第4章冤枉啥的
女医生戴着手套,手中还握着染血的刀,思牧本以为她会继续补刀,杀了自己。
然而女医生却直接走开,跨过思牧的胳膊,走向澈。
思牧看不见她干了什么,只知道她回来的时候,手里面的那把刀已经没有了,反而掀开自己的T恤,拿出绷带和消毒的药水来给自己的伤口处止血。
消毒水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思牧的伤口上倒,那滋味儿并不好受,思牧握紧拳头,扔抵不住身体不住的颤抖。
止血结束之后,那人却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立刻抓住思牧得一只胳膊,把她整个人从地板上往澈那个方向拖。
这段距离不远,思牧却疼得喊了出来。
之后就没有了之后。
思牧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洁白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鼻子上挂着输氧器。
另一只手一把拽掉了手背上的针,并把输氧器给取了下来,掀开被子,下了床,但脚下发软,站不稳,直接瘫在地板上。
不小心撞翻了吊瓶以及吊瓶搭着的铁丝架,那些东西撞在地面,发出的声响引来了外面的人。
没过多久,医生过来,好像跟这些穿着警服的人确认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人获得了什么许可之类的,便给思牧铐上手铐之后,带走了她。
思牧被这些人用轮椅给推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里面,房间里面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发着白光的台灯。
自己被推到桌子对面之后,那两个类似于护卫一样的人退到后面,把主场留给了思牧和一直在等待的另一个人。
兀的,那人把台灯转了一下方向,灯光悉数直射向思牧的眼睛。
太过晃眼,思牧稍微眯了眯眼。
“说吧。”
“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出生的,户籍是什么地方,现在又住在什么地方,出生何处,上了几年学,家里面还有别人吗,进过少管所吗?”
“落思牧,虎骨年柒月初日生,户籍现住地均是此地,大学刚毕业,家里父母已经死了,就我一个,没进过少管所。”
“为什么杀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