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是谢谢你。被你提醒,每天学习的确是很无聊。”
他扔掉手里的垃圾,拢了一下棉服,离开了巷子口。
钟弋舌头顶了一下后槽牙,他感慨。
像这种巷子尽量还是少走,容易招狼。
晚上睡觉,他失眠了……
睁着眼,到了天亮。
他想不通,他不理解……
他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盯着镜子里两眼有些疲累的自己,他有些后悔。
应该吃助眠药的。
他下楼吃了早餐,又跟着钟权绕着家,在山里跑了很多圈。
“昨晚学习很晚吗?”
“没有,在想事情。”
“想通了吗?”
钟弋有些疲累,放慢着跑步的步伐回道:“不需要想,想不通就去做,做了就什么都懂了。”
他跑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补了一个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
这一觉有些长,叫他吃饭的赵阿姨有些被吓到,喊来了钟权和来以宁。
钟权打了电话叫来了盛沛。盛沛说他只是太累了在睡觉。
钟权和来以宁才放心。
又让盛沛给他打了营养液才放心的出门找闺蜜搓麻将去了。
钟弋拔掉手上的针头,吃了个早饭就上学去了。
早自习,上课下课,他一直都在留神注意着楚初的动静。
发现她上课的时候在听课,下课的时候就在玩手机,被老师点名回答上来的题正确率也很高。
累了她就趴下休息,偶尔跟她的同桌说几句话,其他的毫无交流。
上午大课间时,全校师生需要下楼跑步,她也会乖乖的不逃跑,跑完就跟着人流去买水,然后买点吃的,填饱肚子。
她应该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中午有时独自一人在吃饭,有时会跟一个女生说说笑笑。
那个女生应该是别的班的。出现的次数并不多。
下午的时候依次上课学习刷题。
与他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同。
晚上放学,他让傅师傅先走,跟着她左拐右拐。
她回家好像每次都是步行,离学校不算远,住在一个破旧的家属楼里。
没有电梯,他在楼下注视着楼层亮起的灯光。
刚刚好,灯光在6楼亮起,他听见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家里并不是个富裕的家庭。
恶臭味传入鼻尖,他皱了一下眉,楼和梯之间都是垃圾,还有不明的液体……
有些走不上去,他下了楼。
所以,因为不富裕的家庭让她升起了欺负人的念头,需求快感吗?
他跟了楚初好多天,早上他会五点起床,六点赶到她家,等六点半她走出门的那一刻,继续跟着她。
路上话费二十分钟,走进校门。七点到班赶上早自习。
这二十分钟也不知道买个早饭?非得大课间去人挤人。
咋想的。
他在架子上多结算了一包面包,路过她时,扔给了她。
所以女生瘦是有原因的对吗?
他赶着手里的作业,最近因为一直跟踪楚初,每次基本十一点才能到家。
他得挑出时间,把作业赶完。
钟弋在学校观察她的时候,偶尔也会被她突然投射过来的目光惊到,她有时也会望着他所在的方向出神很久。
他就在想,是不是她又在想什么整人的法子?
但跟踪下来,基本也没动什么手。
“卧槽,学神,你后背有只蟑螂!卧槽,我怕我不敢帮你拿下来!”蒋云鹏吓得捂住了嘴。
钟弋抬起手拿下蟑螂,扔在地上,踩死。
真是难为他了,胖胖的一个,瑟缩在一边。
当他白说,神特么没动手。
果然她也只是消停了几天,又伸出了魔抓。
音乐课时候,她跟老师请假,说肚子疼想要上厕所。
他偷偷跟出去,发现她在他的储物柜旁拿着一根铁丝掏来掏去。
拿出口袋里的玩具蛇,放在了柜子里。
明晃晃的作案现场……
上物理课要做实现,钟弋余光继续打量着她。
他想,如果要整他,她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就像钟弋猜想的那样,她拿起桌子上的弹簧,调试着轨道上的水平度,又拿起一辆实验小车放在轨道上,手里捣鼓了几下,就很鸡贼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钟弋收回目光,低低的笑了一下。
看来他今天的头要遭殃了。
说时迟那时快,实验小车因为改变的力道,飞速的朝运动轨迹行驶,砸在了钟弋的头上。
他晕倒的那一刻,在想。
为什么没有躲闪?
当楚初脸色苍白的跪在他面前时,他突然知道了为什么。
他想知道她会后悔吗?
钟弋被送进了校医院,他醒来的时候,她就在凳子上坐着。
神色还是很苍白,那双淡漠的眼神毫无焦距。
“坐在这里干嘛?”
他扶了一下额头,摸上一圈纱布。
看来是破皮了。力道还不轻。
“你被我砸了,我当然要守着你。”
“又不会讹你赔钱,怕什么?”
“明明你本身就看到我了,为什么不躲!”
“啧……我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停手,还要行不轨。”他打量着她。
“我……”
楚初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放下买的药,有些无措的结巴:“这是……没给你的药……记得换……我先……走了”
他嗤笑一声。
钟弋你在奢求什么?
奢求她还有一丝丝的良善?
作者有话说:求收藏,求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