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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私下给姜夏打过多次电话,均无法接通。
他看着司君念一日比一日消瘦,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作为唯一的知情人,老王很希望他们能够和好。
司君念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而姜夏给予他的安全感任何人也不能比。
当池晨站在病房门口敲门时,别说司君念,连老王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趁人之危。
一天天的,不是送花就是送吃的,美其名曰追求司君念,阵仗搞得锣鼓喧天,整个金氏医院无人不知。
小护士双眼冒桃心,悄咪咪嗑起两人的cp。
“天哪,好浪漫,一天一束花,谁要肯这么花心思追我,我立马嫁了。”
“有钱人谈恋爱真实奢侈啊,rosenoe的花,最低几千块,天天这么送,很难不心动。”
“老天爷,赐我一个亿万富翁吧,哪怕是个老头我也认了。”
“哈哈哈,你这口味真重。”另一个护士挤着另一位护士的肩膀,两人捂着嘴笑了半晌。
司君念满脸黑云地看着床边的池晨,“你一天天怎么这么闲,不用上班?”
“只要能得到你,班算什么?”
池晨说话一向露骨,司君念刚开始还会暴怒,现在只当他在放屁。
再忍耐一会儿,下午就办出院,池晨这张脸他快要看吐了。
“我保证今天你看到我,会高兴。”池晨一边削苹果一边胸有成竹地说。
“你把画带来了?”
“聪明,哇哦,你更吸引我了。”
“废话什么,拿来。”
这次池晨没有故意吊他胃口,让楼下司机把包装严实的画拿上来。
画是真迹,司君念仔细看了很久。
“多少可出?”司君念还是想要这幅画。
池晨勾起嘴角,这幅画是他钓司君念的饵。
“答应我的追求,送给你。”
钱在他眼里很重要,但是没有司君念重要。
他的变态癖好,高于金钱的诱惑,尤其司君念这种天生的病美人。
池晨的眼神黏在司君念身上,舍不得离开。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符合自己的所有点,太有趣了。
体内的兴奋因子在作祟,他已经忍不住在幻想司君念白色脖颈上套上黑色项圈的模样。
跪坐在床上,等待他的临幸。
“拿走。”司君念毫不留恋。
“再考虑考虑,或者我降低条件,跟我三个月。”
三月个是跟在他身边的小男生熬得时间最长的那一个,他愿意给司君念这个最长的时间线。
“滚蛋。”
池晨耐心十足,为司君念专门定制的天罗地网,机会到了,他就会收网,让司君念无处可逃。
出院时,老王接司君念回家。
“老王,最近算了。”司君念沉着脸,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老王知道他想问姜夏有没有打过电话,可姜夏这段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王也打过电话,根本就打不通,没有司君念想要的答案,老王自觉地闭上了嘴。
美国抵达京城的飞机刚落地,经过十几小时的旅途,姜夏一脸菜色。
姜筠涛正在接机处等他,“什么结果?”
姜夏疲惫地说:“通过了。”
保研失败
听到这话姜筠涛紧绷的身体隐秘的一松,肩膀塌下来的时候顿时老了几岁。
姜夏看在眼里,却不敢上去宽慰。
他攥紧拳头,放在身侧,下颌线拉成一条直线。
“爷爷在等消息,走吧。”
父子之间气氛凝重,姜夏肩上扛着沉沉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上车之前,姜筠涛递给他手机。
那是他去美国前姜筠涛硬留下来的,当时他说:“我不管你为什么不愿意去,现在必须给我放下,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手机是关机状态,姜夏拿在手中许久,没有开机。
姜筠涛的余光扫过他,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回到姜宅,姜锦安还在睡觉。
叶莲沁朝他们“嘘”了一声,把姜筠涛拉到一边急切地问:“怎么样?通过了吗?”
姜筠涛满脸疲惫:“嗯。”
叶莲沁长舒一口气:“太好了,爸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刚给他熬了点安神汤,这不喝完睡了。”
虽说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传进了姜夏的耳朵。
姜锦安自从上次高血压发作,身体就一直不算好。
保研失败的消息传过来时,姜锦安足足愣了一刻钟。
从小到大定下的保研路线,因为姜夏的临时改变,导致资料准备不完善,匆匆选定的心内科导师早已内定了学生,他就这么失去了保研名额。
心如死灰,姜锦安平静
', ' ')('得有些吓人。
从那天起,他就没和家人说过话。
姜筠涛狠狠甩了姜夏两个巴掌,从小到大,姜夏被揍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姜筠涛更是从没动过手。
这是他第一次打姜夏,成年男人的手劲重得巴掌印整整三天才消失。
放好行李,姜夏一声不吭地跪在祠堂。
叶莲沁心疼儿子,劝了几次无果,急得在祠堂门口踱小步。
她从没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么倔,一点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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