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珺捏着她的下巴,含着她的唇,微微侧过头,换了个更好、更方便的角度。
吻逐渐霸道,强势,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充满侵略性。
带着酒气的温热横冲直闯的窜进嘴里,扫过她的牙床与上颚,热烈的扫荡她口中的一切,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被迷惑,却还记得两人还在马车上,送完温贵妃与七皇子之后,还得回去行待奉长公主进膳之礼。
“等等,长公主……”她几乎用尽全力才没有让自己迷失、沉沦在他的温热之中,鼻尖溢出一道呜咽声,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美人雪腮微红,玉钗云鬓微乱,眼角眉梢都泛着娇意。
半晌,容珺才终于将人松开,垂眸凝望她,抬手拢了拢她微乱的衣衫及发饰。
他的气息萦绕在她口鼻之间,嗓音低哑:“荣国公与长公主早就离开了。”
云娆怔了怔:“怎么会?”
看着男人眼尾泛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桃花意,她面上又是一热,却不敢乱动。
危险令人难以忽视,若是胡乱挣扎,怕是要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
容珺听见那细软娇媚的嗓音,眸色渐深,却老老实实的抱着人,不再乱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意味不明的低笑了声:“公主忘了?方才容子扬在席间喝了点酒,与新科状元郎发生了些争执,盛二公子不小心失足,跌进湖中。”
云娆糊成一团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发生这种大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温贵妃与陆君平居然也绝口不提。
容珺沉默了下,少顷,有些无奈地抬手,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公主府的管事可是当着你我的面禀报此事的。”
“一整晚都心不在焉,可是在期待晚上──”
他话还没说完,云娆就满脸通红的捂住他的嘴。
刚才在喜娘面前,这人还一副不知变通,恪守君臣之礼的模样,现在只剩他们两人,他果然又开始使坏了。
云娆虽然觉得他坏,心里却又像有糖在融化一样,甜蜜而又欢喜。
她羞窘的发现,自己似乎早就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习惯他在某些时候的强势霸道,习惯他情到深处时的那些让人害羞的风流情话。
云娆瞪着他,感觉到男人温热顽皮的扫过掌心,脸上温度再次不受控地攀升。
偏偏他眼神又无辜极了,充满温柔的无可奈何与宠溺,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
云娆抿了抿唇,挺起雪脯,故作佯怒道:“松手,放下我去。”
容珺笑容无奈,十分配合。
云娆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样对她百依百顺的公子。
两人肩并肩坐在一块,十指交握,大腿挨着彼此,云娆这才问:“盛二公子应该没事?”
“没事,”容珺说,“只是容子扬在你的婚宴上闹事,明日定会被言官参奏。”
荣国公与长公主虽然也有出席这场大婚,宴席上却十分低调,就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生事端,惹得明帝不痛快,没想容子扬居然酒醉误事。
云娆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为何荣国公与长公主会在宴席结束之前就不见人影。
宴席间,敬酒道贺之人实在太多,云娆虽然喝不得酒,却一直有人上前道贺,她本就不擅常应付这种场面,当时只以为荣国公夫妇是去偏间歇息,没想到是先走了。
回到喜房时,喜榻上那些硌人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桌上放着准备好的合卺酒,等着新人饮用。
春梅春兰见到公主驸马回来,笑盈盈地福了福身,准备上前替云娆更衣,却被容珺拦下。
“都退下罢。”
两人听见容珺的话,不由得对看一眼,接着看向云娆。
容珺又道:“公主有我伺候,无需担心。”
春梅春兰刚低下头,双双暧|昧的笑了起来,就听见云娆强自镇静道:“都退下。”
两人刚带上内间木门,就听见里头飘出一道娇娇的抱怨声:“子玉哥哥一辈子没伺候过别人,你又知道我头上的珠钗如何解,又知道这身繁琐的喜服如何──”
五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羞,最后似是发现自己说错话,蓦地噤了声,发出一道害羞至极,又软又绵的呜咽声。
春梅春兰相视一笑,笑容意味深长,领着候在外间的一众丫鬟退了出去,来到屋外,丫鬟们与春兰跟着方妈妈离开,屋外只留云笙及春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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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容珺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低笑了声:“公主怎么不继续说了?”
云娆背过身,不理他,不发一语,手忙脚乱地解着头上的珠钗。
一头青丝刚披散而下,就被容珺从身后彻底环抱住,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解着喜服上的盘扣。
温热落了下来,一路从耳畔、脖颈,最后停在了她的荡着羞怯桃花意的眼尾。
云娆指尖微|颤,按住他已经开始作乱的大掌:“还没喝合卺酒。”
她顿了下,脸上绯|红更盛,羞涩道:“阿钰交待过,有孕三个月之前都不能,不能……我们不可以。”
容珺不以为然的低笑了声,掰过她像烧起火的小脸,温柔的轻啄一口:“你有孕在身,喝不得酒,至于可不可以,公主不是最清楚的吗?”
以前她来了癸水时,两人也不是没有试过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