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四二五、被整,他上面有人!(一更)</h1>
“回来了?”
“嗯。”
“事情顺利吗?”
纯娘问完,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叶三小姐出马的事情,还能有不顺利的?
“你睡吧,我去看看她。”
可是叶三小姐也忒大胆了,怀着孩子,还隔三岔五半夜出去,她想想都胆颤心惊。
沈狼嗯了一声,从柜子里取出被子枕头,在离床最远的地上打地铺。
没办法,他们现在是假夫妻,只能睡一屋,免得让刘妈生疑。
看他一副生怕被她占了便宜的样子,纯娘不屑撇撇嘴,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不一会叶渺的屋里响起了说话声。
“弟妹,肚子饿不饿,晚上剩下的鸡汤还在锅里热着。”
叶渺是孕妇,吃的随时都备着。
白天是刘妈妈伺候着,晚上就是纯娘。
不是请不起丫鬟,只是怕他们的秘密暴露。
叶渺摸了摸肚子,“端来给我吧。”
“稍等一下。”
纯娘将屋里的灯点亮,又点了一盏灯笼拎着去厨房,端来了鸡汤。
伺候着叶渺喝完鸡汤睡下后,纯娘吹熄灯,回到自己屋里睡觉。
…
经州边界,武国营地。
天色刚明,驻扎此地的将士们早上的操练已经完毕。
三三两两地结队去用早膳。
“大哥!”
叶海同其他士兵一样,将刀收回腰间,发打算和叶铭一起去用早膳。
忽然斜地里伸出一只脚,叶海躲避不及,被那只脚绊了一下,踉跄之下,撞到了脚的主人。
“阿海!”叶铭喊了一声,连忙走过去。
同时,“擦!谁撞老子!?”
一道恶狠狠且粗壮的声音响起。
叶铭暗暗皱了一下眉头,不动声色地站在叶海面前。
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抱拳道了一声,“对不起,刘哥,我弟弟不小心撞到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那刘哥三十左右,生得高大丑陋,身上血气骇人。
叶海不满地解释,“大哥,我没有撞到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阿海,闭嘴。”叶铭垂眸回头低吼了一句。
叶海撇撇嘴,低头不服气地玩手指。
“呵呵,”刘哥发出一声怪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两兄弟,“撞了人,一声道歉就想完事?”
“刘哥,刚才操练完,大伙四处散开,难免相互碰撞到。”叶铭道:“还望刘哥大人有大量,别与我兄弟俩一般见识。”
“想我不追究?也成,我大刘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刘哥双手环胸,斜眼看着二人,“只要你们谁跪下来,给我把这鞋子舔干净了,再给我磕十个响头,喊三声爷爷,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叶海听到这话,气得从后头伸出拳头,“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不怕你!”
这时不少士兵见过动静,纷纷看过来,见是刘哥,没敢围过来,只敢远远看着。
“哟,想打架是吧?”刘哥袖子一撸,露出小树般粗的手腕,“来啊!”
刘哥是这先锋营里有名的老油子,武力值高,专爱欺负新兵。
叶铭叶海从后勤调来这里一个多月,被他暗地里挑衅过多次,次次都被叶铭低姿态地避让开。
不远处年轻一些的士兵起哄,“打,打,快打!”
年长一些的劝道:“叶铭,算了,道个歉吧。”
“道歉吧,刘哥上面有人,你们是新来的,闹大了对你们不好。”
“刘哥,这事我弟弟并不是故意的,我已代他道了歉,别的,恕我们兄弟二人难以从命。”
叶铭抱拳示意后,拉着叶海准备离开。
“两个怂蛋包子!”刘哥嗤笑一声,“想这样就走?得先问问老子的拳头!”
他说着从后面一拳砸向叶海的后背,带起一阵强风,由此可见那一拳的力量有多强。
不少士兵们惊呼一声,暗道这两个新兵要倒霉了。
哪知那拳头快砸到叶海的脑袋时,旁边的叶铭像长了眼睛似的,将叶海一把拉开,竟避开了那一拳。
刘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拳头,不过他不愧是战场上的老兵,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已经下意识挥出第二拳。
叶铭和叶海又是一闪,避开了。
“可以啊,叶铭,叶海。”
不远处的士兵们欢呼两声。
这刘哥喜欢欺负新兵,不光是仗着上面有人,拳头上也是有真功夫,不少新兵都在他手下吃过暗亏。
刘哥被他们避开两拳,又被人起哄,面色难看极了,喉咙里发出一声巨吼,使出全身力气朝两人冲去。
这次叶铭不方便直接闪躲,他伸出右手挡住刘哥这一拳,同时身体往左闪。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
不知谁喊了一声,“元百夫长,他们打架!”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五官生得方方正正,是先锋营里一名百夫长,叫元衡。
叶铭叶海刘哥三人,恰好是他手下。
“军中有令,禁止私下斗殴!”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三人一眼,“罚跑二十圈!”
“我和大哥没打架!”叶海不满地喊道:“是他先动手打我们,我们只是挡了一下。”
“不服军令,加罚一倍!”
叶海脸涨得通红,还想理论,叶铭拉住他,“是,元百夫长。”
元衡随手点了两个士兵出来,“你们两个,看着他们罚跑!”
“是!”
元衡走后,叶铭拉着叶海跑起来。
那同样受罚的刘哥,则慢悠悠的小跑了一会后,开始走起来。
两个士兵睁只眼闭只眼。
“他作弊!”叶海不满,“大哥,我们也别跑了。”
“不行,跑够四十圈。”叶铭道。
刘哥是老油子,谁要是去告状了,回头就等着他报复。
这种人,谁也不想惹。
但他们两个是新来的,要是敢偷懒,告上去了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早上操练了半个多时辰,早膳还没用,又加跑了四十圈,跑完下来,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都快虚脱了。
刚刚啃了两个馒头,有人来喊,“叶铭叶海,那边搬粮草的缺人,过来搭把手。”
叶铭连忙将馒头咽下,“是!”
粮草是刚刚拨来的,不光有人吃的,还有马吃的,两人帮着搬了一天,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
军营里的人饭量都大,吃饭跟打仗似的,两人回去得晚,除了已经冷掉的硬馒头,什么都不剩了。
叶铭打来热水,两兄弟端着碗,坐在营账外,喝一口热水,啃一口馒头。
叶海吃着吃着,想掉眼泪。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之前在后勤那边还好些,来到这先锋营后,天天被人挑衅干苦力不说,吃不饱吃不好更是常事。
“对不起阿海,是大哥没用。”
叶海一抹眼泪,“大哥,是我对不起你,下次我不这么冲动了。”
叶铭拍拍他的肩,“你没做错,阿海。”
他不是傻子,以他们皇家学院学生的身份,被调来先锋营已经很不正常了。
现在天天被人当苦力般使唤,动不动不分青红皂白地被罚,分明是有人想整他们。
叶海冲不冲动,对方都会挑事。
有位老兵走到两人面前,道:“叶铭叶海,今晚去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