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回来了?
薛郎将车停在了距离他家几十米远的道边,慢慢溜达着,向他家走去。
到了门前,他没有丝毫犹豫,举手按响了门铃。
鎏金包皮的大门里,响起了门铃的声音,很清脆,看来电池也是新的,更换了不会时间太久。
门铃响了只一声,里面就传来了一声谁呀。
薛郎一听这声音,没来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声音让他想起一个人,东方不败。
在他琢磨的时候,里面细碎的脚步声中,一股香气刮过了紧闭的大门,随之,大门被打开了。
薛郎一看,果然,真让他猜中了,不是泰国货,应该是地道的东方不败。
就算脸很干净,飞机场的胸脯,走路却甩胳膊摆臀的,头发却是板寸,估计是为了带假发方便吧,起码那眉毛就是修过的,却有着喉结,耳朵眼。
那人看到薛郎长相还过得去,虽然三十大几的样子,身材也算结实,个头也不矮,遂抛了个媚眼问道:“你找谁呀?”
薛郎忙收回心神说道:“你好,我找崔广坤。”
崔广坤是崔广义的唯一弟弟,据崔广义说,他就这么一个弟弟,比他小将近十岁,这会估计也就二十一二,二十二三上下。
那人一听找崔广坤,看薛郎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厌恶,白了薛郎一眼说道:“你找坤儿啊,他很久没回来了。”
薛郎一听熟悉,忙追问了句:“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人再次看了看薛郎,表情突然变了,媚态百出的捏着嗓子说道:“他有什么好,还没有我高呢,三等残废。”
薛郎听着味道不太对,似乎有醋味,正想接着问呢,里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问道:“玲子,谁啊?”
薛郎抬头看向里面的一刻,门口这家伙头不回的,没好气的说道:“一个找坤儿的!”
“找坤儿的?”
里面的那人语气一变,接着,薛郎看到了一个算是肌肉男的家伙,身高一米八多,赤着胳膊,肌肉隆起。
薛郎看到这人的一刻,脑子里就闪过了玻璃这个词。
因为他称呼崔广坤的语气,让人起鸡皮疙瘩。
果然,那人几步来到门前,伸手挡住依偎过去的家伙,略带焦急的问道:“你见到过坤儿?他在哪?”
这是什么节奏……
薛郎错愕了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这不来他家看看。”
“这样啊……”
那人脸上漏出失望,随之汉气的笑道:“走,进屋说吧。”
“好。”
薛郎在那个叫玲子的家伙白眼中,点头跟进门里。不管如何,他也要仔细问问,虽然感觉有点诡异。
进了屋,那人大老爷们气十足的说道:“玲子,赶紧泡茶,用大红袍。”
“哼!”
那个叫玲子的哼了声,但还是拿起了茶壶,显然只是吃醋,或者是撒娇的一种方式,亦或者,肌肉男还是有威信的,他不敢忤逆。
薛郎则借机打量屋里,发现这肌肉男挺有品味,那些摆放现代艺术品的柜子古色古香的,格局也不错,只是摆放的物件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而且大多一眼就能看出,是工艺品。
正看呢,那家伙回头看着薛郎,眉头轻皱了下,随之舒展,笑着说道:“你好久没见坤儿啦?”
薛郎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好久了,你们跟他……”
那人神情闪过一丝痛苦,随之说道:“我跟你一样,也喜欢坤儿,而且那时候他才十九岁,可才相恋了一年,他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了?”
薛郎很和时宜的追问了句。
“是啊。”
那人接过玲子递来的茶壶,一边涮杯一边说道:“三年了,三年前,他突然不辞而别,我来他家找他,他父母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担心是他父母不愿他见我,于是,连续两年,我几乎天天来,直到去年入冬前,他家也突然搬走了,连个动静都没。”
薛郎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抬头问道:“你不知道他们搬哪去了?”
那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后来,我还来,直到今年夏天,确认都半年不回来了,于是,我就搬进来住了,进来等他,我有他们家大门的钥匙,可也不算撬门入户。”
薛郎听得后背直发凉,甚至有点反胃。
这么痴情,却是畸形恋,也真难为这个肌肉男了。
既然得不到崔广坤以及他父母的任何信息,薛郎就准备告辞了,于是放下茶杯说道:“谢谢你的茶了,看来我跟你一样,再也找不到他了。”
那肌肉男却有同病相怜的意味,站起来说道:“哎,这或许就是命,你要是有坤儿的消息,一定告诉我哈。”
说着,递过一张名片。
薛郎接过一看,原来这货是个健身教练,可惜是个弯的,并非外表这么刚猛。
扫了眼名片,薛郎再也待不下去了,也顾不上礼貌啥的了,匆匆告辞,甚至有点逃的意味。
这会,他都后悔喝了一小口的茶水了,万一要是染上啥滋的,岂不是完蛋了?
但他离去,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了家茶馆,在二楼上,余光能看到崔广义家的情况下,慢慢的品着这里的碧螺春,不漏声色的观察着那里。
如果那个肌肉男是演戏的话,那他可真可以当影帝了。
可紧接着,连五分钟都没有,他就打消了这个猜测的念头。
因为,他看到了令人恶心的激吻,甚至激情燃烧,开始宽衣解带,连进卧室都等不及了的样子。
薛郎依旧保持着这个角度,静静的看着,直到俩人相互纠缠,急不可耐的进了卧室,薛郎暗自摇了摇头,结账离开了茶楼。
边走,他边暗自嘀咕:有一个如此硬朗的哥哥,弟弟却是个弯的,这难道就是物极必反?
刚嘀咕完,脚还没落在一楼地面,突然,他猛地一下站住,眼睛虚了下,接着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