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今天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凌风一来,就再也没有走。
而兔熊给我回的信,字数却越来越少。
这天,看完兔熊的回信,我不无幽怨把信纸用力的揉成一团,扔向门口,纸团却没有落地,而是砸在了进来的人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凌风道,接过从身上滑落的纸团,打开扫了一眼,脸色倏地一黯。
被他这么一问,被凤斗欺负的压抑和委屈与被兔熊的冷落的伤心合到一起,我红了着眼睛,目光比怨妇还哀怨:
“兔熊不爱我了,他移情别恋了……”
“为什么这么说?”闻言,凌风似是暗松了一口气,道。
“你看他回我的信,才这么几个字!之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怕有什么机关,把信用法术查看了一遍,又放在水上泡,火上烤,结果,”
说到这里,我已怨愤到近乎哽咽:
“不仅一个多余的字没看到,还把信给烧了……”
“他……他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凌风摸了摸鼻子,道。
而我,发泄完怨气,仍要继续被凤斗变着花样儿刁难。
所以说发泄这种事情,只是自己痛快一下,对现实没有任何用处。
“把凤族的所有树木都修剪整齐。”
“所有?”眺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树林,和林外有林看不到尽头的凤族领域,我一口老血喷出,“你咋不一个‘辑枝斩’,把这些树一下子全修完呢?!”
“太敷衍。”
“……”
一棵大树刚修剪到一半,便见凤斗气咻咻地冲了过来,吼道:
“你是来拜师还是来踢馆子的?!还带一堆同伙儿!”
“什么?”一句话问得我一头雾水,“什么同伙儿?”
“你自己看!”
闻言,我一脸狐疑地来到凤斗住处,环视四周,除了一如既往清幽宁静的房屋树石,别说同伙儿了,连个活物都没看见。
大概是师父老刁难我,做贼心虚,出现幻觉了。
“您教育我太紧,压力太大了,”回到树林,我对正站在树下抑郁到入定状的凤斗道,伸出几根手指在他眼前用力地晃了晃,“你看,这是几?”
“三啊。”
“看,又出现幻觉了吧,这是六!”我理直气壮地开口。
“明明是三啊……”见状,凤斗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而我趁他揉眼睛之际,忙一阵风似的溜了:
是三,是我说错了,嘿嘿嘿……
“这条沟太碍事了,把它填了。”
“不是,师……师父,”俯视脚下一眼望不到底,云雾缭绕的深渊,我愁得五官都要拧到一起了。
这特么的是沟?!你家沟这么深?!这分明是深渊好吧?!
不过,经过我多次被刁难的经验,知道抱怨这招是行不通的,于是我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言辞,道:“这条沟云雾缭绕风景清幽空气新鲜,是个修身养性的绝佳之地,填了多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