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之脑后了。身上的衣服还是先前摔跤的时候穿的,又脏又破,她重新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衣服时,长了个心眼,旧衣怎么脱的牢牢记住,再重穿时居然没出什么大错。
她为自己点了个赞,正打算回头去找陆娘子,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敲门声响起,随即陆娘子的声音传来:“阿诺在里面吗?”
她应了一声,过去打开门。
陆娘子站在门口,满面焦急:“阿诺知道雁归那孩子去哪里了吗?”
田诺惊讶:“他不是在自己房间吗?”
陆娘子皱眉:“我正是为着这个担心。我刚刚去他那里看了,他门锁着,窗户却破了个大洞,大开在那里,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田诺怔了怔:这讨厌鬼刚刚还在啊,怎么能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陆娘子问她:“你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田诺道:“就一刻钟前,阿兄在屋里为我上药。”
陆娘子还不知道她被几个孩子欺负的事,闻言立刻关心地问:“怎么要上药,受伤了?伤势可要紧?”
田诺摇摇头:“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白雁归给她涂的不知是什么伤药,十分灵验,膝盖的伤已经不怎么疼了,
陆娘子放下心来:“那就好。”又抱怨道,“雁归这孩子,都哺食的时候了,还往外跑。阿诺可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已经不像先开始那么焦急了。白雁归既然刚刚还在,应该是自己出去的,不会有事。
田诺摇头说不知。
陆娘子犹豫片刻,再看看面前一脸稚嫩的小姑娘,叹气道:“算了,不等他了,阿诺也该饿了,我们先用哺食。”
田诺乖巧地道:“要不然你和先生先吃吧,我再等等阿兄。”
“好孩子。”陆娘子的目光柔和下来,“别管他了,你年纪小,还在长身子,经不得饿,我给他留些就是。”
夜幕低垂,弯弯的月牙挂在天际,在墨色的云层中若隐若现。
田诺在睡梦中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半梦半醒地看了一眼,放下心来:“阿兄,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