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97节</h1>
陆千羊听说这茬之后,退出微博号‘唐易你咬我’,然后普大喜奔,第一个打电话给阮江西:“江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陆千羊很激奋呀,“基于叶莲花同志最近负面绯闻缠身,剧组决定,暂停莲花同志后面的拍摄。”嗷呜!叫唤,陆千羊嗨翻了,“江西,你棒呆了,你把叶莲花给炮灰了。”
停顿了一下,阮江西回:“嗯。”
好吧,不在一个频道上,阮江西同志领悟不了陆千羊同志的嗨点,她投其所好行了吧,问:“你家宋大少不在?”
“在刷碗。”
陆千羊手一抖,手机差点滑了:“你在逗我吗?”
阮江西很认真的:“没有。”
宋辞在刷碗!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宋辞大人在刷碗!脑补画面太惊悚了,陆千羊对阮江西甚是佩服并看好:“同志,请继续努力,势必将宋少同志打造成居家实用男,别松懈,我看好你哦。”
陆千羊才刚寄予厚望,就听到‘咣’的一声。
“什么声音?”
隔了几秒钟,阮江西回答:“好像是碗摔碎了。”
好吧,宋辞那双金贵的手还是比较擅长指点江山,刷碗大业有待提高,陆千羊再次寄予厚望:“江西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阮江西随意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去了厨房,只见宋辞站在满地瓷碗碎片中间,有点手足无措一筹莫展。
阮江西失笑,走过去:“下次要多买点盘子。”
确实,宋辞刚才摔了阮江西家为数不多的盘子中的大半。
他却持有不同意见:“要买洗碗机。”
宋老板高见。
阮江西笑笑,俯身收视满地狼藉,手才刚伸出便让宋辞抓住了。她看他:“怎么了?”
“会伤到手。”宋辞牵着她绕开一地碎片,“你别动,我去收拾。”
说完,宋辞蹲着,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片,手指修长,动作过分小心,却显得笨拙缓慢,想来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大概,宋辞只为阮江西低下过头颅,蹲在她前面,为她洗手作羹,尝尽了宋辞从不曾沾染的人间烟火。
阮江西笑着,眸光痴缠得温柔。
宋辞抬头看她:“为什么盯着我看?”
阮江西摇头:“不知道。”她的宋辞,总让她失魂落魄,连心神都恍惚。想了想,脱口回答,“大概因为移不开眼。”
一句话,自然随意,未经思考与筹备,不偏不倚,恰恰在宋辞心头一撞。拾起的碎片又被宋辞扔了一地,他起身,前倾,吻阮江西的唇,片刻停留,宋辞说:“我喜欢你对我说情话。”
嗓音,溢满欢愉,诚如宋辞所说,他喜欢阮江西对他痴缠,与他说所有情人间的缱绻。
阮江西笑,任宋辞餍足,过后,他唇角一直扬起,连平日里总是寒凉的眸也化不开笑意,又蹲着去处理地上的碎片。
然,宋辞尊贵惯了,哪里做过这等接地气的家务活,捡起一堆碎瓷片就扔进了水池。
阮江西提醒:“宋辞,碎片不能扔进池子里,会堵的。”
宋辞直接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试图冲走这堆废弃物。
“我来。”
耐心好脾气好的阮姑娘看不下去了,挽起了袖子,宋辞不让她碰:“我不笨,我会砸碎了扔进去。”说完,用一个完好的盘子去砸。
阮江西目瞪口呆了。
结果,可想而知——阮江西家剩下的碗,全部阵亡,而且,由于碎片太多,水池还是堵了。
阮江西笑了许久,宋辞将她带出了厨房,有点赌气地说了句:“明天我就让人来拆水管。”
水管君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宋老板还是更适合尔虞我诈的商场,并且,宋辞仅以此次经历还告诫阮江西:“厨房太危险了,以后不让你做饭了。”
厨房有多危险还有待考证,不过厨房的盘子和水管处境倒是危险,尤其是宋辞说:“以后我给你做。”又补充,“碗也我洗。”
这话若是让陆千羊听到了,铁定要好好褒奖一下她家艺人驭夫有道,瞧瞧,以前多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多体贴懂事,简直是阮江西的居家小棉袄!
说到底,宋辞是舍不得她,小心翼翼地娇养着。
“以后,水也要少碰,冬天水凉。”宋辞亲了亲阮江西的手,然后放进怀里捂着,他家江西总是手脚冰凉,十分惹他心疼。
阮江西浅浅笑着:“宋辞,我并不娇贵。”宋辞坐在沙发上,她偎着他,轻轻软软的嗓音,“十六岁之后我就搬出了顾家,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所以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我。”抬头看着宋辞,她说,“我很好,你能和我一起生活就很好。”
得宋辞一人,阮江西别无所求,她不贪心,宋辞便是她所有的满足,除此之外,她不求不予,无关紧要而已。
作为宋辞的女人,她太容易满足了,宋辞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奉到她脚下。他捧着阮江西的脸,告诉她一个既定的事实:“你以前没遇到我,我管不着,现在你有了我当然可以娇贵。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尊贵的资本。”宋辞强调,“你是我的女人,是最尊贵的,谁都比不上你。”
冠宋辞之姓,贵为世上尊,她啊,又还有什么好求的。伸手绕过宋辞的脖子,弯弯眼眸:“那我可以任意挥霍吗?”
宋辞赞许地亲了亲她的脸:“当然。”他的女人,当然说什么要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得了宋辞首肯,阮江西便问了:“宋辞,今晚让狗狗进屋睡好不好?天气太冷了,阳台没有空调。”
“……”宋辞的脸,僵冷僵冷。
她的任意挥霍,居然是为了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一定是他太惯着她的,所以才会在这么温情悸动之时分几分心神给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宋辞恼了,端着阮江西的下巴,冷声冷气:“阮江西,你到底是有多喜欢那只胖狗。”抿了一会儿唇角,又问,“是不是比喜欢我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