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骤然之间复杂起来!
要知道,那些个往返于覃庄火车站货场与荆家沟东山的日本关东军卡车,每台车可是配备有五个人的!啥驾驶副驾驶,啥跟车的!可石垒他们这伙子人可是六个人!这可就与那些个卡车有了区别啦!到得这时,小宝还躺在那些个炸-药箱子的夹缝中哪!那要往下卸货,小宝可就露了真身啦!还有,那些个卡车这已经就是开始干活儿的第三天的下晌啦!那些个负责警戒的大兵,负责验货的作业队大兵,与那些个卡车上的来来回回的大兵,应该是已经就有那么几回面对面啦!那要是碰到个有心人,细细地看一看,就是不熟,也应该是有些个印象的啦!可到得这时,那工程上的那些个警戒大兵,那些个作业队大兵,并未表现出丝毫异样!想来,应该是那些个大兵的心思都放在了那货物上,且那些个大兵实在是人数太多,且装备服装整齐划一,冷不丁看去,那得是个啥人才能把那些个大兵分出个儿来!
但是,这并不等于说,那些个负责警戒的大兵和那些个作业队的大兵就始终不会有异,说不定个啥时,也许就会心里起疑,到得那时,事儿可就麻烦啦!
石垒心里明白,无论从啥角度上看,动手的时候是已经到啦!
石垒并没有给汽车熄火,让汽车马达就那么轰轰着,“扑扑扑”地响着!石垒示意让初发坐在了驾驶的位子上!
石垒走下车来。
坐在车厢后边儿炸-药箱子上的万仓,韩老六已经就蹦到地面上来啦!留在车上的钱忠开始往下解捆绑那些个炸-药箱子的绳子。解开了系着的疙瘩,把绳子一头儿扔到车下来。
石垒慢慢悠悠朝一侧走了几步,远了近了地看了一回。远处,刚才还在引导卡车走过来的那个作业队的大兵这一忽儿不见了踪影,是不是去了茅房哪?不得而知!石垒回过了身来,走到车前,突然就朝车前那仓盖儿上拍了一掌,接着一个箭步就闪到了那手里拿着本夹子的作业队大兵面前!
那个大兵正拿着一支钢笔往那本夹子上写着啥,突然觉得一个人冲到了自个的面前。他猛然抬头,眼睛惊恐地看着冲到面前的石垒,嘴一下子张开了!就这功夫,他的咽喉处挨了重重的一拳!本已经就要冲出口腔的喊叫声一下子就被噎住了!他的喉结被击碎,瞬间产生了窒息!大兵一下子朝后仰过去!躺倒在地上后,浑身抽动了两下子就不动了!
说来真真儿就是凑巧!石垒他们这伙子人共计六人,除了初发坐在驾驶的位子上,还有五人。日本人那边儿此时刚好也是五人!
那四个戳在一边儿警戒的大兵冷不丁看到眼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儿,真真儿就是措手不及!情急之下,首先想到的就是从肩上往下捯枪!可那哪还来得及,还未等把枪捯过来,万仓和韩老六已经就扑了上去!
还在车上的钱忠,一听到卡车前仓盖响了一声,本是背过身去要往车下搬一箱子炸-药,立时就转过了身来,从那车厢板子就近就朝一个大兵悠了过去,一下子就把那个大兵扑倒在地!紧接着,钱忠扬起自个儿右肘,朝那个大兵的眼窝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