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个县警察局警务培训站的站长,那也不应当是个啥也不是的玩艺儿!不要以为警务培训站站长是个任啥人都能干的活儿!王猛站长有能力!那啥警务上的事儿,那啥咋捂扎站里那几个人的事儿,那啥咋窥得别人心里想着的事儿的事儿,那啥女人的事儿!不说是精通,那也决不是二把刀!
徐秋在向王猛述说她的一应所见之时是说到了初发的。现如今,初发把自个儿摘了溜干净儿,王猛愈加把初发恨得是不行不行的了!王猛本想当初发说上一说,来个敲山震虎,逼得初发就范,自个儿的腰包儿能鼓上一鼓不说,初发有了把柄被他攥在了手里,初发以后在他面前就嘚瑟不起来啦!没想到,初发整出啥土豆儿,这不是拿咱当七岁小儿吗?气杀我也!
实在说来,王猛这时还真真儿不知道,徐秋所见的那警车里面是拉着被日本人枪杀了的狗子和小武儿!
到了这会儿,腰包儿确实是鼓了一鼓,但初发并没有就范!
这里面的事儿,说起来较比复杂。
初发会说日本话!
在时下这中国东北,满洲国,是日本人说了算,那要是会说日本话,就能直接同日本人对光儿!这样说来,会说日本话的人,那可就是一种宝贵资源啦!既然是宝贵资源,会说日本话的人,那机会,那机遇,可就比那些个不会说日本话的人多出去不知有多少啦!
人这个东西,真真儿就是累!在既想得到那个的同时,还得防着别失去这个!这种情况在王猛站长身上表现得较比明显!王猛既想得到新鲜,还有些个担心失去不新鲜!他是新鲜与不新鲜兼得最好,如果说在新鲜与不新鲜二者不能兼得的情况下,那也就得丢弃不新鲜了!不过,丢弃不新鲜必须得在确保能够得到新鲜的情况下!
初发会说日本话,招人眼,别再自个儿没咋的,倒让那个初发出息啦!当然,这些个想法儿都是深藏于王猛那个大脑袋里的,他就是对自个儿也没有说过!对于局里刘胖子没有把啥要放着的东西放在培训站,而是放在了镇派出所,王猛明显感觉得到,自个儿这培训站与那镇派出所在县警察局那些个人心目中的轻重程度已经就分出了高下!显然,县局的那些个人更看重镇派出所啦!王猛分析,之所以会出现这么一种局面,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较长期以来,站里有的人对自个儿不满,对外放风,说了不中听的话!再一种就是,站里有人与局里人勾搭。王猛认为,两种可能都有,后一种可能更大一些个!那要说站里的啥人与局里的人关系更密切一些个,更近一些个?也就是那放风的或勾搭的是个啥人,那可就是秃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啦!
王猛听了初发说出的一应的事儿,一应的话,看着面前的初发,心里发狠道,好!算你小子有种!跟局里的人一块调理咱糊弄咱!几袋子土豆儿能值几个钱!一下子给咱十块大洋!咋?你他妈是不是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要封咱的嘴呀?在时下这中国东北,满洲国,最见不得人的事儿就是反满抗日啦!你那警车里装着的是几袋子土豆儿吗?不会是啥枪械,啥死倒儿吧?死倒儿,中国东北话,死尸,尸首。
王猛站长正为这么个事儿抓心搔肝的时候,又有了新发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