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说是得说,迟早的事儿!要不就再挺挺!缓缓!”
荆志义的这么一种态度,或者说变化,着实让白果吃了一惊!
白果到县警察局去找石垒和万仓,没有找着,石垒和万仓又到覃县火车站货场上去了。
这一天,在货场那个调度室值班儿的不是郑大杵子,是个小年青儿的。
一进那货场,石垒和万仓就觉得有一种不咋对劲的感觉。不用说,那货场上的一些个停靠的车皮,东一下子西一下子的!那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铁轨,直直的,扭着弯儿的!这些个,一天半天的不会有啥太大的变化,可那货场确实是有了变化了!前几天石垒和万仓俩人儿到这货场来时,在调度室西南向停着一节车皮的那条军列专线,如今已经被一条长长的钉在木头桩子上的苇席隔离墙与其它的那些个铁道线路隔开来。要想看到甩到那条专线上的车皮卸下的货物,那可就不大可能啦!就是调度室的人要想看到,也得往西穿过一些个铁道线,走上那么二三十米的样子,才能够看到。
石垒和万仓给那个年青小调度看了身份证件后,问那个小调度说道:
“前几天,已经来过了一回啦!这才几天!这咋?这货场就变了样儿了哪?”
这时的那个小调度竟然也有点儿象郑大杵子一样直愣愣地瞅着石垒万仓,说道:
“你们不是省警察厅的警官吗?那咋还不知道哪?”
“咱是省警察厅的人不假,那咱咋就得知道哪?”
那个小调度依然愣了巴怔地瞅着石垒和万仓,说道:
“你们要是不知道,咱就更不知道了!”
“诶?你们货场上的事儿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
“诶?小兄弟!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啧!你看你这人!咱都跟你说了咱不知道!你让咱说啥?”
“那好!咱问你!那边儿的那趟苇席墙是咋个事儿?”
“警官!咱都说了几回了!不知道!”
那小调度也是个犟种,说着说着,声儿就高了,就象跟个啥人干仗似的!没招儿!石垒瞅了瞅那个小调度,缓了缓,说道:
“小兄弟,那趟苇席墙哪天立起来的,你总该知道吧?”
“啊!你要是这么问不就结了!前儿个!那天是咱师父值班儿,咱接班儿时,那趟苇席墙已经就立在那儿了!咱问咱师父,咱师父还把咱好一顿剋!让咱少管闲事儿!警官你说,这咋能说是管闲事儿哪?”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调度,石垒和万仓感到是又好气又好笑!那也说不明白了!
石垒和万仓从那调度室出来,又远远地朝那军列专线看了看。除了那趟苇席墙,还真真儿没啥太大的变化,有四个日本关东军大兵就站在那苇席墙的北端。看样子,那苇席墙挡着的军列专线并没有停着啥车皮。
快到晌午了,石垒和万仓没有再去县警察局,他们打算回鸿滨楼吃了晌午饭,下晌儿再到县警察局去看一看,有没有啥新情况。到了他们住着的鸿滨楼,还没进大门,却被已经就守了半天的白果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