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沟?”
“啊,茨沟是离咱荆家沟有二十来里地的那么个屯子。”
这回轮到陈果惊奇了。
“诶?那他咋跟你们荆家沟扯上的呢?沾了亲戚?”
“唉呀!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说说,说说!咋回事儿?”陈果一听,来了精神。
“说啥说!都半夜了!”荆志国还是那句老话。
“半夜就半夜!你能睡得着吗?”
也是。接着,荆志国就把自个儿咋样让胡子绑了票儿,以及最近这一段荆家沟发生的事儿一骨脑儿都讲给了陈果听。最后说道:
“前一段儿,咱大爷和志义大哥还怀疑这人是胡子哪!”说到这儿,荆志国就又把刚才发生在大街上的事儿说给陈果听。荆志国说,“从刚才的情况看,这白果可不是一般人哪!”荆志国在那边儿自顾自地讲着,讲着讲着,就发觉陈果怔怔地看着他,那眼神儿着实奇特,就有些个纳闷儿,停了下来。“诶诶!你是不是困了?”荆志国问。
“没有没有!咱都听入迷了”陈果好象从睡梦中刚刚醒来,笑了笑。“接着说,接着说!”
“说完了,没有了!”
“你看你!诶,荆志国,你知不知道,这白果到没到过北京?”
“北京?不会吧!咋?你在北京见过他?”
陈果没有说话,把嘴绷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啥时?”
陈果随荆志国从北京来到奉天,那还是同大帅乘一班火车过来的,就是那回,大帅把命送了!所幸荆志国只受了点儿轻伤,她却安然无恙。从那以后的这几年,世道正是乱糟的时候,陈果是一次也没有回过北京。这样想来,陈果要是在北京见过这个白果,那也应该是在几年以前了。可陈果接下来说出的话,真真儿就是让荆志国大吃一惊!陈果说道:
“这事儿说起来,也得有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