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荆志国对卢姐说,他有点儿想吃鱼了,让卢姐去买条鱼,并把几张纸币交给了卢姐。卢姐说:
“先生,太太放在咱这儿的钱还有呢!”
“拿着拿着!”荆志国说。
“好的,剩下的钱咱再退给先生。”
到了菜市场,卢姐到了卖海鲜的地儿,大海参戴着一顶小毡帽还守着摊哪!
“掌柜的,没收摊哪?”
“啊!没哪!来啦!大姐!以后你可别再管咱叫掌柜的了,都让人笑话死了!咱是啥掌柜的,咱就是一个卖鱼的鱼贩子!就您总抬举咱!弄得咱脸臊得慌!”
“唉呀!小老弟!你这脸皮儿也太薄了!那说不定你这小老弟将来得是多大的掌柜哪!大姐可不是瞎说,你这人一看就是个有福分的人!”
“哈哈!大姐!”说着,俩人儿就都笑起来。
“老弟,前些时咱买的那种鱼,你这儿还有吗?”
“唉呀,今儿个你来得有点儿晚了,都出手了!明儿个早上咱再上!要不您先来点儿别的啥鱼?”
“不啦!明儿个早上咱再过来。那你明儿个早上能一准上吗?”
“那差不了!”
“咱家先生就专爱吃那种鱼!那么的吧!咱先把钱放在你这儿,明儿个早上咱过来拿鱼,你看行不?”
“唉呀!大姐!不用!咱谁跟谁呀!”
“拿着拿着!”
大海参推不过,就收下了卢姐递过来的几张钞票。卢姐到别的菜摊儿上又买了些个青菜就回了家。
荆志国知道,他邀约鲁敬滨的请求已经送出,就放了心,可也不知为啥,他就觉得心里有点儿慌慌地。可能是这一段儿发生的事儿太多,他几乎天天很难睡个安稳觉。一段时间以来,荆志国就觉得自个儿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象自个儿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施展不开的感觉,有点儿让啥人啥事儿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人有时候有点儿背时的那种感觉不同。荆志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就是想翻牌都没有机会了。
天儿已经很晚了,陈果还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来。是不是又是学校那摊子滥事儿搅和得耽搁了?以前每逢有这种时候,陈果都是打电话来家的,今儿个这是咋啦?卢姐说:
“咱给太太打电话!”
学校看大门的老刘头说,陈老师早就回家了。荆志国一听卢姐回说的话,心里就是一抖,知道他担心的事儿真就发生了,陈果真就是惹祸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