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喆见状,问道:“李延信,你无缘无故,为何发笑?
是因为我们人多势众,心底害怕了吗?
哼,放心,我们不会以多欺少的,因为你本来就是个废物,我一个人就足够对付了,还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哈哈哈……”
他身后的一干官员顿时笑了出来。
“咳咳……”李浪咳嗽了声,随后在一干狠狠盯着他的眼神里,说道:“我是笑……笑这一大早的,怎么就有这么多歪瓜裂枣出现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的,甚是烦人。”
“嗯?襄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什么叫歪瓜裂枣?”
三品以上的官员,对李浪的话无动于衷。
而胡喆,和他身后几名七品的官员十分不解,感到李浪好像在骂人,不由得有些生气。
“呵呵,我只是想说……”
“想说什么?”
“在场的各位,长得都没我俊俏,你们父母给诸位这个样子,诸位无法选择,可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李浪笑了一声,便往皇宫里走去,留给了胡喆他们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
“可恶!”
“无耻……”
“不要脸啊。”
“俊俏能当饭吃吗?he~tui……”
进了宫门口,身后胡喆那群人还在叽叽喳喳,李浪觉得有些无语,他们看我不顺眼,嫉妒我,就不会先藏在心里,然后在我背后偷偷阴我吗?
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有恃无恐啊。
也别说,他们还真的有恃无恐。
只是这群人,当我的对手,我的逼格都掉了好多。
无语啊……
“听说了吗?陛下有意让襄王去刑部。”
“皇后娘娘不是一直希望虚阳侯进刑部吗?如今,怎么又变成了襄王?”
“如果他们两个争起来,殃及的将是你杨尚书啊。”
进入皇城后,没走多远,李浪就见到前面十字路口的一座宫灯边上,有几个官员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有关于他和胡喆竞争刑部的事情。
当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约莫六十岁的红袍官员,听到周围人的话后,眼皮跳了跳。
他心里想到胡喆和襄王都在竞争自己的刑部,而他不论得罪了谁,两边都不能讨到好。
一边感叹刑部是六部之中麻烦事最多的部门,可如今最麻烦的事,却要降落在了自己身上。
一边又在思考,自己该如何独善其身?
正在这时,他看到路口正前方驶来了一辆华盖马车。
车速很慢,和寻常人跑步时的速度差不多。
杨尚书闭上眼睛,纠结了一会儿,想到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句话时,突然睁开眼,心中一狠,深吸了口气,当马车经过身前的那一刻,一咬牙便扑了上去。
驾车的太监十分遵守皇城里的交通规则,他一不酒驾,二不超速,三持证驾驶,还十分注意礼让行人,特别是那些达官显贵,朝廷官员,只要撞到一个,他就得一命呜呼。
所以,谨慎稳重从心的他,驾车的时候,一直注意马车的左右前后,有没有行人。
这么苟的性格,理应不会碰到什么麻烦事,因为他总能避开麻烦。
然而,正当经过一群三品左右的大官的身边时,一道红光朝他而来。
我去……
那太监当即大急,吁的一声,拉紧缰绳。
可马还是没有拉住,马头直接撞在了那道红光上。
“杨大人。”
“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撞车了……”
“不是吧……”
几名刚才还在和杨尚书聊天的官员,看着从马头摔下来,躺倒在地的杨尚书,一个个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
“尚书大人,你这是何苦呢?”
“老骨头都摔碎了吧。”
“快,别愣着了,请太医啊。”
几个官员乱成一锅粥。
驾车的那位太监早就吓得往太医院跑去了。
他一面跑,一面想,当官的果然都是狠人啊,比他这个切掉烦恼根的太监还狠啊。
而晕倒的杨尚书呢,只见他嘴角微弯,一副我终于解脱了的样子……
我受伤了,我就不用卷入两宫之争了,我可真聪明啊。
“比狠人还狠。”
站在远处的李浪,正好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也是惊讶无比,震惊非常,他在想自己还没进刑部呢,就这个样子了。
那以后,
以后的事,不敢想象啊。
希望这件事,对自己的名声不会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
“虚阳侯竞争刑部时,杨尚书还不是这个样啊。”
“襄王一来,杨尚书就出事了。”
“真是扫把星啊。”
宫灯下的几名官员,背对着李浪,如此说道。
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