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发子弹也用尽了,她抽出身后背的长刀吃喘吁吁的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耳边还被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嗡嗡作响,大部分丧尸被空气中漂浮的血腥气吸引,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移动。还有一小部分的丧尸却更加狂躁,向着她张开大嘴。她眼中不断的溢出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里一股腥咸温热的液体向上涌来,她紧紧的抿住双唇,仍时有一丝鲜血沿着嘴角滑落。
“就这样吧……”她这样想。
她缓缓地松了手中的刀,向后倒去。天是阴暗的灰,看不见太阳的灰。耳鸣声中夹着嘶哑的低吼,令人恶心的味道将她淹没。就在丧尸扑上来的一刻,她感受到心脏突然被人握紧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张大嘴喷出一片血雾。她浑身剧烈的抽搐了起来,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心口的疼痛让她有一种想要撕裂开自己的胸腔挖出心脏的冲动。
“真的好疼啊……”身边的丧尸还保持着向前扑抓的动作被钉在地上,只有她五官扭曲,捶打着自己的前胸,在地上翻滚挣扎。
“啊——”耳边的尖叫是她的声音吗?眼前一阵发黑,是要死了吗?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七窍流出……她闭上眼睛,疼痛减缓她感觉到自己胸膛上下起伏,耳边是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好像有春风拂过面颊,好像有阳光照在脸上,好像有花香在鼻尖……好温暖,好想睡。
宁菇凉记起自己失去记忆以前最后的片段,再后来她记得自己睁开眼睛,身体就这么漂浮在半空中。她一张嘴就飞出一颗青色的光球,那颗鸡蛋大小的光球就飘在眼前,那么的美,让人感到心中一片宁静。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双手想将它拥入怀中,结果那颗光球却没入她的胸口处消失不见了。
那个时候也是眼前一片模糊,脑袋里有两股力量在不断的撕扯,又纠缠在一起,让她头痛欲裂仿佛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一般。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也可能只是几分钟,疼痛就这么莫名的消失了,她疲倦的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不记得过往,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只要她想掌心就会出现一把黄金沙鹰。就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就好像是她的本命法宝,生死相随……
三苗站在窗前,房间里的床上躺着的白衣女子,身材纤细腰肢婀娜,怎么看都无法和那个变态联想到一起。可是她就是知道,自己烙下的印记绝对错不了。他既然出现在那个女人身边,就说明本家那个女人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可是……他的记忆明明被封印了不是吗?还有那个女人!她的那个八字明显是命中早夭。先前看她的面相,眼神游离元神不聚,分明就是个短命鬼。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许是门外三苗的眼神太过凌厉,床上的人不自然的翻了个身坐起来。一头黑发滑落肩头,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只是这白是一种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的苍白,让男人一看就心生怜惜的一种柔弱的病态美。
三苗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外表小白花弱不禁风的女人,如果不是打不过她真是恨不得上去就掐死这个死变态,如今一想到要讨好他心里就要呕出血来……说好的美男子呢?说好的两个粗壮的大鸡巴呢?说好的持久不衰呢?啊摔!啊去你的身娇体弱易推倒!
无论心里如何恼怒咒骂,面上还是挂起一个微笑,“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姐姐昨日已经回老宅了,今日有事来不了,我替她来接你。”
床上坐着的女子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奴家闺名好大,你就叫我好妹妹吧。”
三苗听闻心里又狂吐了三升血,你特么哪里好大啊好大!
变态替身姑娘就望着门外的三苗扯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从嘴里挤出来三个字:“好妹妹……”
“好妹妹”点点头,“两天没换洗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出去见人,这位姐姐……”三苗点点头,招手让站在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打开了电子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