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得身世,千西怜的俏脸上又浮起了片片惨淡的愁云。
哼,还能想到自己低贱的出身,也真是难为她了!
君越在心中冷哼,但是表面上却是一副心疼的模样。
“你在胡乱说些什么!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子,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的出身,我都不会将你弃置不顾,难道在你眼里,我君临就是这样势力蒙了眼的人吗?”
“不!民女并没有这样想,是民女自己自卑!怕自己配不上您,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太子殿下您责罚我便是了!”
说罢,千西怜就打算跪在地上磕头。
君临忍者伤口的疼,对千西怜有些咬牙切齿,动不动就跪,骨子里的奴性果然怎么都改不了,她与千西艾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隔着窗户纸,看到两人你侬我侬,好不热情四射,千西艾有些待不住了,用手肘往君越肚子上一顶。
“怎么回事,你这大晚上的,就让我来看这出好戏?这样的戏码,青楼多得去了,何必看这两个人惺惺作态?简直污眼睛!”
君越装模作样暗呼一声疼,却换来千西艾一个白眼,也只好作罢。
“所以,你也该看清楚这君临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了吧?你和千西怜同是千家之女,你已经出嫁,而千西怜还待字闺中,只要千西怜嫁给他,这嫁妆便足够他招兵买马了!”
本以为千西艾会有些担心,但是没想到,她却闷笑了几声,斜着眼眯着君越。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话了,我的嫁妆,是我娘留给我的,千西怜?邵姨娘何时为她准备过嫁妆?就算将来有那么点嫁妆,估计也是我爹发发善心送给她的吧!”
君越听完一怔,随后有些开怀。
“照你这样说,君临这次,恐怕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他这如意算盘,这次恐怕真的打错了……”
“所以呢?那你还大半夜的在这里蹲着,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偷听墙角了吗!……”
千西艾眼一横,猫月要轻轻的折了回去。
君越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昏黄的灯光中,两人愈发温情,至少……可是却并没有真情实感,只是做戏给对方看罢了。
突然,君越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似的,有些尴尬地松开千西怜,千西怜有些莫名地抬头看他。
“西怜,有句话,我知道这时候说出口不合时宜,但是,我讲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太子殿下你就直说吧,西怜没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千西怜望着君临,目光表现的十分坚定。
“唉……我虽然贵为一国太子,但是我并不是商人,我也听说了我三弟迎娶你姐姐的事情,那样的场面气派,我恐怕难以做到……”
“原来是应为这件事啊……,太子殿下放心,千西艾大婚虽然场面气派,但是大多数也不是三皇子的家当,还不是我爹给的陪嫁,太子殿下不用担心,我去拿给您瞧瞧嫁妆单子!”
终于有了一个能够在君临面前炫耀的资本,千西怜怎么能不开心?连忙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千西艾的陪嫁嫁妆单子递给君临,她就不信这嫁妆单子,也演不起的太子的一点注意!
君临一番假意推辞,还是拿了过去,细细地看着,越看他心里越是惊喜,另一方面,也是十分的担忧。
这样多的陪嫁确然是好事,但是光是千西艾的这嫁妆,就几乎已经掏空了大半个千家,那千西怜又能得到多少的嫁妆,能让他和君越匹敌呢?
看着君临望着纸发呆,面无表情,千西怜心里有些不安了。
“太子殿下,可是这单子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