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看不懂爷的脸色,诚惶诚恐地坐在了床沿。
李漠木然地看向眼前的粉裙青涩女子,伸出手,可她的面容倏地浮上脑海,使他的手被烫到似的一下收回。
“没事了,你下去吧。”李漠转身背对着,语气分外冷淡。
待门关上了,他后背平平地跌在床榻上,两只望向床顶的漆黑眼睛一动不动,心里的一腔怒气又再升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他对自己的一声冷嗤。
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碰不得。他又不是中了蛊,非认定她的身子才能行事不可,呵。
她敢与外男私联,写那些肉麻的话,他就碰不起一个女人了?李漠胸腔里冷冷地涌出对自己的嘲讽。
然闭上眼,却是她梨花带雨的脸,扯着他衣袖嗔怪:“爷是不是不疼我了?为什么要对别的人好......”
李漠陡然睁眼,浓眉像是打了个结。他翻了个身,枕在臂上,试图抹灭她残存于脑的身影。
怎料得,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疼......她知道什么叫做疼。
李漠抬手,抚上胸口的那颗脏器,一夜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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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近日在追查一宗走私铁器大案,有多个巴蜀富商与朝廷通商大臣苟合,把手爪伸去了邻里小国,行迹及影响之恶劣,使满朝震怒,势必让大理寺将所有头头抓拿归案。
铁器,大大影响着一个国家的军事军力,蛮夷之国若产生了大量铁制武器,便会对皇朝治安造成极大威胁。因而,朝中有令,凡私自贩卖铁器者,杀无赦。
大理寺这几日忙上忙下,已经抓拿了一批人犯入狱,其中不乏皇都中有头有脸的富翁。可最关键的一个人物,通商大臣谢照本已被押解回城,却于今日在押往大理寺的路上被其同党救走,现下落不明。
李漠重重地一掌拍在书案上,“查!封锁城门,全城搜查,有刻意掩护者,杀无赦!”
下属得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