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寨门,进泥砖草棚,他们才下马,又有几个外族大汉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围上来。
“你们可是找李漠的?”
文逸最不喜被人以刀相逼,抽出腰间短剑在空中哗哗比划两下,将他们喝退,“他人在哪?你们骗他来想干嘛?”
那一个穿高领袍、皮靴,头戴白布包头,留粗糙胡须的男人见他相貌不男不女,动作软绵无力,定是个草包,哼一声道:“他已经死了,你等是来为他收尸的?”
文逸冲冠眦裂,以剑刺去,“狂徒,你说甚?”
奈何剑短,不近狂徒。狂徒又道:“我说他死了!”
文逸跃起,按下短剑机关,即变长剑,“休要胡言,看剑!”
狂徒亦抽过大刀,与他比试起来。只听得乒乒乓乓刀剑相接声,他们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上下左右交缠。雪刃大刀尖还利,长剑双锋快更柔,打得兴起,不到二十个回合已是汗涔涔血热气虚。
文逸娇生惯养公子哥,体力不敌,遂出阴计,自袖口抖出一条短小的青蛇。那狂徒尚未看清是甚,只见半空一抹青色,挥刀一砍,倏地将那物砍成两半。落到地上,那物却未死绝,哧溜溜两截蛇尸蠕动一番,相互碰头,竟立时拼接复活。
青蛇飞跃而起,一口叼住狂徒的脸颊,狂徒倒吸凉气,徒手拔下青蛇捏于虎口,然青蛇却顺溜地从他手中溜走,飞到文逸肩上。
“哈哈,你上当了!”文逸怒笑两声,指着狂徒,“你中了我的蛇毒,此蛇世间罕见,如不解毒,两个时辰保你全身青紫,毒发而亡!”
他又嘻嘻笑一声,“劝你勿费力气找药,因为此毒,药石无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把李漠交出来!”
狂徒不信,掌心狠狠抹一把被蛇咬过的脸颊,眦裂着眼珠又欲上前打杀,并扬声号令:“杀了他们!”
文逸持剑后退两步,伸臂将碧好挡在身后,“你不信我的蛇有毒?杀了我们,你也不可能活。”
“那就等你死了再说!”狂徒双腿凌空跃起,举刀劈下。
文逸双手推剑一挡,正欲低头唤蛇——
“唉”骤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叹气幽幽地从他后颈传来。
文逸连忙避开大刀,跃到边上。只见碧好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么小的蛇怎么可能有毒呢?你啊,还是别骗这位壮士了。”
她在干什么?拆台?文逸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