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好看了看小蓝小红,直到她们识趣地退下了,她耷拉下头,鼻尖红红的,内心的懊悔与委屈齐齐涌现,忍住没哭,却使得声音断断续续的:“世子性格不好捉摸,固然,女儿也有错,伤害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过几天就好了,我还有机会得到他原谅。”
最后一句,是安慰母亲,也是安慰自己。
杨氏虚虚地叹了一口气,“我原想着,他若不肯要你了,我就把你领回来。可他,若是要了你的性命......”
杨氏身为节妇,久居深闺念经礼佛,却也知道世子无情冷酷,他若认定了谁有罪,岂能宽容?
她接着道:“我当下急过头,去了一趟雍王府,但雍王不在,我等了半天,不幸受热风侵袭,这便病倒了。”
碧好诧然,“母亲去找雍王?”
“这事也不必瞒着你,当年你父亲受雍王提拔,考上进士没多久就病逝了。雍王看我孤儿寡母可怜,便给了我一件信物,叫我以后有难可以拿着信物去求他帮忙。这十来年,我也快忘了这件事,可谁又能想到,你会跟了他儿子做妾。”杨氏道。
“原来母亲跟雍王还有这等渊源,那最后见上面了吗?”
“没有。他派人来告诉我,叫我别等了,他回不来。”
碧好点点头,“不知道也好,他一般不管世子的事情。何况,我现下也没事。”
在碧好印象中,雍王是个很和气的人,不过她前世见的次数不多。母亲这回若真闹到他跟前了,李漠也定会知道,那火气说不定就更上一层楼了。
杨氏看着她,“我这一病,不知几时能好,你回来多久?”
“五天。”
“太久了,你留两天就回吧,以打消旁人疑心。”
疑心?什么疑心?
待碧好照顾母亲睡下,她走出来,迎面碰上大伯母贾氏。贾氏惺惺道:“哎呀大姑娘,你怎么不求求世子,把你表哥郭锐也放出来呢?个个都放了,就他没放!而且你们那天同在叁清寺被提的,到底是为着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