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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杜衫再次潜入金师镖局,弄出不小的动静,全是机关发出的吱吱呀呀,幸得杜衫熟悉阵法机关的套路。
城内的守门根本困不住飞去自来的燕飞,抱怨乔装变胖的身子给他添了负担,杜衫笑他若再贪吃管不住嘴,不出三十而立也会发福这般。
燕飞不在乎杜衫的话,他才不要杜衫管他爱吃什么。
杜衫听他排斥的话,一幅笑意说道若他厌倦飞去自如,就留在他身边,吃管够。
“好,要是我不想跑了,就让你管我吃的,可别赖账。”燕飞算快应下,紧了紧自己衣服,转眼就消失在屋内,飞出了这座城,去追寻灵门镖局押送的镖,达氏那边已经派出了不少人马去追那日出城门的所有货物。
所有事情都按着杜衫每一步发展,亚琼扮回大官,硬着头皮也要插手金狮镖局,酒宴过后,当晚遇上杜衫二次捣乱金狮镖局。
果然那白家再次慌乱,亚琼正义道,“未曾想你们镖局防范如此松动,本官知晓你们护送过皇粮军饷,那账本可还在?”
大当镖头白老大冷汗不停地冒出来。
停夜凉嗖嗖,吹得心头是荒芜一片,哐当下跪,身后白家人也跟着下跪,心中越发的想要让账本永远消失,这总比发现真账本要来得舒服。
“官家一问话,你们就吓得下跪,莫非账本已毁,你们白家看护不力得惩罚才行呀。”忽然一声从众人背后冒出,只见有四个侍卫和两个侍女抬着一张椅子和茶壶三件套,声音的主人手把玩着两个圆球,坐下那张椅子。
跪着的白家人自动分散供在此人身边。
此人正是达克璋,一双眼正盯得凶煞,让人直接忽视这长的一张俊脸。
跪着的白家人把头低的更低。
“不知达将军为何还停留在此,这事不归将军府的事,我知这金狮镖局能够押运朝廷的任务,多和大人一族有所关系,免得叫圣上难为。”亚琼心里白眼还有一丝慌,面上继续大义炳然,双手向天抱拳道,以表忠心。
早已乔装亚琼身边的人杜衫难免心中也有几分紧眼前的局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达克璋,虐杀的味道未免过浓。
“呵,你是国师的人吧,我们都是效忠于圣上之人,但账本早已被毁,再追也只能是一堆纸屑。”
“将军您说的对,我们都是效忠朝廷,这金狮镖局还没结案,如此武断,怕是不妥。”最后一声拖得极为缓慢,扣印在场人的心里。
杜衫替亚琼捏把汗,听着高深莫测,实则亚琼腿开始发软,这些话早些杜衫和亚琼演练了几遍。
“你们追了几日,都没抓到那几个盗窃的狗东西,此乃金狮镖局有愧圣上恩宠,白安光你出来。”达克璋先是嘴角一笑,把茶杯交回侍女手中,轻松一脚踩跺地板,石砖立刻皲裂出长长的裂痕爬到了亚琼身下。
杜衫暗中用珠子撑住亚琼的后背。
白老大爬滚到达克璋的脚下。
“一个账本都看护不好,废物一个。”达克璋一脚踹在白的身上,白脸立刻煞白起来,嘴紧紧咬着,憋着一口腔的血。
达克璋威慑众人后便散去众人,无人敢再议论。
“吓死我了...。”亚琼还没说完,就被杜衫捂着嘴。
杜衫瞪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亚琼就低头萎靡下去,颇为委屈。
“行了,抬头,你在庭院的表现不错。”
听到表扬,亚琼眼睛亮起来了,一扫之前萎靡,还吐了吐舌头,杜衫现在是他身边的亲侍,两人共处一屋,改为用手语交流,继续商议后续的事情。
杜衫让亚琼出城,自己代替这个大人的位置。
亚琼摇头,表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没能力送出去,还是让杜衫先出城。
手语交流结束,杜衫用手指点按亚琼的额头,他知道亚琼是个鬼精灵,亚琼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须,一脸得意。
第二天,金狮镖局外人进出频繁,听说白老大像是快不行了。
而日出之时,杜衫拿着亚琼给的通牌出了城门,守门的士兵不肯放行,忽然一辆失控的推车撞向城门。
车轱辘飞出一个,推车上的土豆倒了一地,追着推车过来的人看着眼前的狼狈,神情恍恍惚惚的跪在地上,喃喃着自己的菜。
围观的人一阵骚动,现在街头的人越来越多,士兵无暇顾及,注意力放在现场情况,杜衫忽悠催着放行,便被放水通行出城。
路上,快马加鞭,跑废了一条马,路过若元道的时候,已是月色,芦苇间暗影浮浮。
马发出痛苦地嚎叫刺入耳膜,终倒在地上,沙尘顿时飞溅。
杜衫一跃踩在马背上飞腾,暗袖中射出的暗器,暗器四散在芦苇间。
身穿黑衣的几人从芦苇冒出,背后都挂着一把锋利的剑,视死如归。
忽然一把带钩的绳子像蛇一样盘旋在杜衫的小腿处,在月色下散着冷冰冰的光。
杜衫早有准备,小匕首现身,利
', ' ')('落割断小腿上的钩子,稳稳立落在一黑衣人的肩头上。
其余黑衣人继续抛出带钩的绳子,噼里啪啦落地,尘土飞扬,未曾停下来过。
见状,杜衫再次跳落,原先被他踩着的黑衣人不幸殉难同伴手中。
挂钩收回时,冷冰冰的光成了裹着朱红的铁片,不再冷艳。
杜衫抢夺黑衣人背后的长剑,刀兵相见。
华城里头,燕飞心绪不宁,眼皮不停地跳,卧在床上看着桌面上未灭的油灯,不由想起杜衫。
想起北街那晚,越是回忆越记不起是怎么开始的,到是对窗外的影子记得深刻还有杜衫在他耳边的低喃,奇怪的很!
随着夜深,慢慢不由得担心杜衫那边的情况。
这一晚他无法入睡了。
杜衫摸回自己在华城的落脚处,自打杜衫归来,寒兮卿的情报网便已通晓。
寒兮卿派出寒莺莺接杜衫进鸿机处,但迟迟不见寒莺莺带杜衫过来,抬头在案桌上习文的小皇帝,寒兮卿让太监拿着他送来的醒神香点上。
“弘雅,可看累了?”韩兮卿关心问道。
没有了外人,小皇帝摇摇头,”这不算累,跟着朕的人才累,你和摄政王的吃的苦,朕不及十分之一。”
寒兮卿走过去摸了摸了小皇帝的头,似是安抚,飘飘一句,“摄政王呀,的确吃的苦够多。”
小皇帝闭双眸,忽然多了几分上位者该有的狠厉,双手紧拽着衣袖,“朕需要做更多,替摄政王多承担一点,需要尽快。”
等寒兮卿见到杜衫的时候,见到全是染红的白纱,一盆一盆的热水来回替换,微微错愕,他一把手抓起床边看诊的大夫,扯住衣领,“为何失这么多的血?”
大夫满头大汗,实诚道,“杜堂主中毒太深,需要稀释毒血,再输入新血。”待衣领的力气松了,大夫跌落在地上,又马上爬起来去看杜衫的情况。
“听到了吗?,还楞着做什么,给我找新鲜的血。”寒兮卿对身边的人呼出一个巴掌,大声呵斥道,屋内节奏再次更快更忙碌起来。
寒莺莺一直在寒兮卿身边待命,看着屋内情况,盯着床上躺着的杜衫,轻轻皱起自己好看的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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