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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杉昏睡过去,燕飞只能先带着往废弃的寺庙落脚。
夜色月光洒落,映照出两人的轮廓。
寺庙之前被踩过点,神像的脚下放着藏好的衣物。
“杜杉。”燕飞把杜杉躺放在堆砌好的草堆上,他轻缓一声,没有反应,难免心里紧张。
他好像越来越在意对方了。
听着呼吸急促,正代表人的难受。
燕飞抓起杜杉的手,耳朵趴在对方的胸口处听着心跳的频率,“可是难受,你倒是醒来开口回答我。”
静了会,燕飞叹气。
真是欠了他的。
“你说你执着那秘籍干嘛,秘籍都到我手上了,你看着聪明,和我比还是差了些,以后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拿出干净的衣物,摸上杜杉滚烫的肌肤,想着是不是中了地道的毒气才这般异常。
沾了血迹的黑衣换下,一簿本掉落出来。
月光越来越亮,空中星辰璀璨。
翻开簿本,燕飞心里凉下去几分,到底是被杜杉给骗了,秘籍是假,要账本才是真。
夜下,杜杉在他视线里越来越清晰,眉头紧锁。
城中,搜查不断,燕飞换好两人衣物,喂了杜杉一颗自备的药丸,往寺庙附近山头一躲。
杜杉被胸腔排山倒海般的难受感刺激清醒过来,头愈加的痛,但他意识还清醒,是燕飞带他出来。
四周寂静,燕飞离他坐的远,眺望远处。
坐的地方,一片湿软,山野的味道席卷着他的嗅觉,空气湿度带着冰点粒子。
听到动静的燕飞回头看杜杉已经半起来,靠着树干喘息。
“怎样?”
杜杉咳嗽,“日出后我们就回客栈,约了灵门镖局上门送镖。”
摸了摸胸口,账本已经不在了。
抬头看向燕飞,就见燕飞一副鄙夷。
燕飞冷笑,看见杜杉醒来找簿本,直接亮出秘籍和账本,“你要找的东西。”
“燕飞。”杜杉轻轻唤叫燕飞的名字,像极了那天晚上的旖旎,他也这般亲昵语调唤他的名字。
“哼,果然坏人没那么容易死,我们出去之后好好谈下这件事。”燕飞重重把后一句咬重。
咚咚咚!
心鼓动的厉害,是九重天副作用出现,下腹开始燥热,他笑看燕飞,尽量让自己表现正常。
再掏出备用药丸,咽下。
燕飞之后不再靠近杜杉,背对着。
耳边虫鸣的节奏彼此起伏,闭上困倦的眼,需留足精力应付明天的事。
杜杉假寐,下腹早已生理现象,硬硬的。
解开衣裳,试着让空气中的冰粒子刺激,以望冷下来。
这样的效果只是皮毛,杜杉咬紧自己的唇,一手往下探,包裹住那一刻像是两个小火炉烧在一起。
忍不住一声呻吟。
汗水糊住双眼,杜杉回忆阿铭,回忆却像跟糊住的眼睛一样,轮廓粗糙,怎么也幻想不出正脸
唯一能在回忆中看清,夕阳中阿铭裸着上半身在疯狂的书写,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与新开的伤痕,还带着红红的血迹。
眼睛带点蓝的面孔忽然冒出在脑海里,杜杉瞬间醒悟,
燕飞还在旁边,只好重重呼吸着空气,手缓缓从下体抽出来。
紧张呼吸几口后,发现燕飞还背对着他郁闷账本的事。
杜杉觉得自己魔楞了,他差点就要入了九重天的欲望漩涡。
后期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必定是对他不利。
咬死自己,今晚也绝不能在燕飞身旁发作。
日出,两人整净自己回到客栈。
燕飞躲开杜杉直视的眼神,杜杉只是浅浅一笑,一幅认错的好态度。
此时,官府查的严,街道有兵不停巡回搜查,打算一个客栈也不放过。
灵门镖局早两日收了请镖的贴,只当杜杉普通的走私。
杜杉把两日前在当地采购的药材搬出来,账本藏在药材箱的底层,再用几块土色的布遮掩那么几层。
一队官兵进了杜杉待的客栈,拦下杜杉要走镖的货物。
“停下,检查,现在任何出城的都要检查。”
负责类似接货的是三男一女,他们看向杜杉,又看向官兵似有为难。
当地官兵自然都识得眼前的三男一女是灵门镖局的人,“我们奉命搜查盗贼以及被窃取的失物,配合。”
“好说,这到底是哪家被盗,我看今天城内戒备森严。”女子问。
“金狮镖局。”
几人震惊,金狮镖局是当地的地头蛇,实力不容小嘘。
三男当中,有一满脸胡须的彪壮男子开口,他早就不满金狮镖局,处处压他们灵门镖局,听到金狮镖局被盗,先是震惊后是暗爽,“奶奶的,就他们白家那么高调,我看被偷的东西定是他们显摆的武林秘籍,果然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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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箱。”官兵不理会,直接催促。
杜杉这才站出来,“既然搜查丢了东西,那开箱检查。”应允了灵门镖局配合。
燕飞站在二楼处,暗暗关注杜杉那边的动静。
箱盖打开,全是药材,几个官兵正要伸手深探。
“欸!这些药精贵的很,我也是替华城的大人来此地采购运送。”杜衫忽然大叫一声。
“华城?这镖什么时候定下来的。”领队的官兵问。
送镖中的女子说,“这镖两日前就定下,今天来取货送往华城。”
领队的官兵只当杜杉是帮华城哪位大人采购,只是简单的在药箱中翻动,便同意放行。
接着出客栈顺利通行到城门,看着灵门镖局把货物运出城门,燕飞又看看笑得一脸无害的杜杉。
笑面虎,燕飞想着。
“走吧,我们回去。”杜杉轻轻唤他。
“嗯嗯,你走前面,两个大男人无需并肩走。”
杜杉看着燕飞闹别扭,像看小孩子般,就差把手掌按在燕飞后脑勺安抚。
燕飞顿时跳起,又是那样的眼神,很快恢复鄙夷的姿态,“我们还是分开走吧,这对我们的情况有利。”
说完,混进人流中,和杜杉在一起的氛围感给切开。
燕飞越是手足无措面对他,杜杉就越喜欢。
想到此,杜杉不自觉浅浅一笑,忽然胸口咚咚咚!
剧烈的胸口疼痛,让杜杉脸瞬间发白,唇色血色像是脱去一层红衣。
九重天副作用再次发作起来,想到昨晚,杜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强加拳头的力度来以此减缓胸口疼痛。
路边花楼的姑娘大门揽客,任何地方都似乎有那么一个温柔乡。
杜杉恍恍惚惚花楼的一幕,燕飞早已消失他眼前。
欲望得尽快解决才是最优的方式。
双眼紧闭双眼下定了决心,再睁开,眼神中充满了清明与坚定。
到客栈的燕飞,发现杜杉还没有跟上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他用的只是普通速度。
正想倒回去找杜杉,就见杜杉的身影朝他走来。
“饿了吧,我买了你上回喜欢吃的特色小吃。”杜杉提着糕点。
“哼,我不吃,上楼休息,之后我们再好好说清楚这事,这些你也不必对我隐瞒,要是你有理我自会帮你,我更喜欢直白的,你们那些绕弯弯的在我这没用。”燕飞利落甩身,留下劲酷的背影。
“自然要说清楚。”杜杉道,喉结滚动。
杜杉向花楼要来强壮的小倌,燕飞在隔间已经睡下,杜杉让小倌小声点。
“叫什么名字?”杜杉客栈门口把人接回自己屋内。
“大家唤我南哥,西南的南,爷,你也可叫我小南。”
南哥年纪看上二十出头,但在这一行算是老人了,院里的人便喊他南哥,春天西北风把他脸还是冻红了,他在外面等着,一直到杜杉接他才进去。
杜杉把热水杯让南哥握着暖暖。
“谢谢,爷。”今晚南哥被杜杉承包下来,来之前他担心是怎么的客人,毕竟他做的久,年少时还能被人疼爱,年纪大些,遇到的客人便越发不懂得怜惜,最怕就是那些不知轻重的江湖莽汉。
“好些了么?”
“嗯。”南哥放下茶杯,等杜杉下一步动作,见到杜杉那一刻他所有担忧的心放下来,不同于以往的恩客,他第一眼就欣喜对方清俊的脸还有一双好看的星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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