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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看向杜衫,“你倒是对这花楼熟悉。”
等屋内动静停了去好一会,似那两人睡去,燕飞便不理杜衫飞了出去,便听见杜衫喊,“燕飞,我不会轻功呀。”
燕飞这才想起杜衫不是习武之人,他觉得自己某样东西好像碎了一样,不理杜衫消失在街巷中。
等燕飞完全离去不见影子,杜衫往床上的休憩的两人点上睡穴,而此刻自己也是一身汗忍的辛苦。
听着这两人的浪声,他想起了他和尚铭,自己的欲望便抬了起来。
最开始作弄燕飞是为了隐瞒字条之事属计划之外,这次捉弄却是他计中一环,他压下去自己的欲望。
只怕自己把燕飞的纯真染上了这等低俗,杜衫破天荒的觉得自己卑鄙。
看到回来的杜衫,何六松了口气,“杜大夫你可回来了,官府来人到大本营闹事了,豆丁先过去看情况了。”
杜衫手搭在何六肩膀上有力的拍了拍,“别急,我们马上把铺子关了去看看情况。”
等杜衫和何六到了大本营,便看见那卖糖人的阿婆正好跑向柱子用力一撞,头上开出了血花,鲜红的颜色慢慢渗入进那柱子融为一体。
“啊”大堂中站着的女人们惊呼一声。
“奶奶,奶奶。”豆丁哭喊地半跑半跪的朝着卖糖人的阿婆,他轻轻摇晃着阿婆。
杜衫低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何六,见何六一副惊恐不安。
阿婆还剩着一口气,她对豆丁说,“好孩子,别哭。”
阿婆那一口气用完,血娟娟流。
豆丁仇恨的看着在场的官兵,他在人群中见到杜衫。
“杜大夫、杜大夫救救奶奶。”豆丁以爬的姿势前行。
杜衫看出来意,他走过去包住豆丁稳住情绪,往阿婆那里把了把脉象,摇摇头。
“不不,我要杀了他们。”豆丁挣扎着却被杜衫拦住,眼睛始终死死盯着那拨人。
“豆丁。”代阳怒而不发,这样的结果谁也不想。
代阳的视线方向和豆丁是一样的。
“晦气。”一阴阳怪气的人说道,说话的人正是现场官兵的带头,是达太后身边当红的宦官李公公。
达司令府门有了会传人的病,朝廷免去了达司令的上朝,太后令人调查病源还真发现猫腻。
这卖糖人的阿婆把病源藏在了那诱人的糖人里送给了达府的奴家小孩。
“这人也没了,我们走。”李公公一个兰花指,这北街什么情况他也清楚一二,现在起冲突不明智,再说也没拿到秘令解决。
“你以为这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代阳阻拦李公公一群人,大本营的人也站出来围堵着大门。
官兵顿时亮出腰间的剑,氛围冷峻,要闻血的味道。
文成站了出来,他用只有代阳能听见的声音,“代阳,现在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必现在北街还不想血溅,杂家丢了命可不怕,可这后头什么情况就不好说。”李公公说道后头眼里阴狠一现。
文成一个眼神,他按耐住代阳,代阳摇头紧握自己的双拳,不控制这双手,怕是忍不住要上前把那阴阳怪气的人的头现场扭断。
李公公一拨人持剑退了场。
待那群人全走,代阳积闷在胸口的血一口喷了出来。
“代阳。”
“代大哥。”
“老大。”
几声其叫。
......
“杜大夫,我哥怎么样?”
“代大哥这是淤血积于胸口过度劳累,好好调养,虽然这天渐渐开暖,还是不要冷到。”杜衫帮代阳整了整被子,又往屋里的铜盆添了炭火。
“那群人实在太过分了,我要找他们算账。”代娇哭道。
文成一直坐在角落边,他睁开疲惫的眼,“娇娇你就别添乱了。”
“我不给你们添乱,他是我哥,不是你哥,要是真的出事我来抗。”
文成蹭地一下站起来,他指着代娇,冷哼,“你来抗,哼,怎么抗?像那今天撞死在柱子的那老妇人,你以为我就不恨那些的人所做所为么真当我薄凉,我和代阳隐忍为了什么,我们还不是为了流落到北街的人在我们的势力下能吃饱穿暖,要是我们倒下那些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妇孺小孩又怎么办。”
杜衫暗暗垂下自己眼眸,忽觉得屋内阴暗光线顿时刺亮了起来不能直视。
文成送杜衫出大本营已是夜深,前面的路一片黑暗,文成送他一盏灯。
杜衫踩着雪,雪地发出吱呀吱呀地声,明明回暖,雪还是这样不能融去,他吹了口气,把灯芯的火苗灭去。
伤心过度的豆丁不肯离开大本营,杜衫让何六陪着照看下。
前院铺子传来拍打声越来越急促,正要睡下的杜衫随意披了件厚厚的外衣把门栓打开。
“大夫,我家小儿夜里发热的厉害,你行行好跟着妾身过去看看。”
', ' ')('“等等。”杜衫扶起妇人让进屋等他穿好衣物并收拾些工具。
路上,杜衫又问了几个问题,关于小孩多大什么时候开始发热。
妇人照实回答。
“大夫,就快到了。”妇人指了指方向。
到了农家院前,妇人推开篱笆栏,“大夫,就在屋里面,我先去灶房烧些热水。”
杜衫点头先进了屋里头,把门关好却是单腿跪了下去,“主上。”
寒兮倾用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纹路繁杂的衣服袖口处和领口勾着金黄色的狐狸毛。
“杜堂主,有段时日未见,事情可还算顺利。”
“回主上,属下已经打入流民的内部了,如今达司令也正被我们摆上一道。”
“甚好,那就让那些人和达司令一帮人斗来斗去,待双方势力受损再来个斩草除根。”
“主上,北街的流民虽影响朝廷治理,却也并非完全对立,何不让朝廷收编他们?”
寒兮倾嗤笑一声,“杜衫杜衫呀,要是你能办到就交给你,若是那些人不肯屈服就一个不留,而且事情要做的密不透风两手准备。”
“诺。”
“你过来点。”
杜衫移进一点,下巴被寒兮倾用那纤长的手指挑了起来。
借着屋内一根暗暗的烛火,寒兮倾挑着杜衫的下巴又一把的狠力扣住,左移一下右移一下动弄,“今早你去花楼了。”
“嗯。”
“你想要女人的身子,这次任务完成的好赏你几个貌美懂事的。”
“属下绝无此想法。”
“呵,你还带着侠女姬梦的儿子逛花楼,姬梦一家多少我有所闻,他那儿子单纯的很,你把他带坏了,姬家天涯海角都得追杀你,江湖之人还是少点来往,他们都是不惜命的,你在我这你得惜住自己的命。”
“谢主上提醒。”原来燕飞是江湖侠女姬梦的儿子?
杜衫心里也感慨在华城一举一动都被寒兮倾的信息网掌控。
“你起来吧,这地上冷。”
妇人敲了门进来,双手端着一个拖盘,上面有热好的酒还有两碟子素菜。
“一起坐过来吧。”
杜衫入座,妇人把托盘上的酒和小菜放置在桌面后,收起拖盘站在寒兮倾身后,一脸严肃没有开始寻杜衫求出诊的焦虑与急切。
丢在人群便不会再多看一眼的妇人才是国师所掌权红机处最红的人,那张人皮面具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青龙门的堂主寒莺莺,自小就被寒兮卿放在身边培养。
回忆起,在寒莺莺一双妩媚动人眼眸看向寒兮卿和他看尚铭的神态是一样的。
他还是四九的时候,寒莺莺便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若是他背叛寒兮卿这剑便是要他的血祭祀。
北街流民自发组织,潜入达司令府中刺杀人人憎恨的达氏一族,府中上下早已加紧了戒备,刺杀失败。
代阳时醒时睡。
文成代替了代阳在流民的事物,又提携了几位主张温和派的人,都曾是名门之后却因各种原因卷入流民中去。
刺杀失败后,文成才知道刺杀的事,文成大怒,这些事他一概不晓得。
流民已经一分为二。
“燕飞找到了吗?”一间小厅,坐满了人,全是文成这边的人,几人正头疼代阳时醒时睡的状态,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代阳中了毒的。
听闻达府养着一位擅长使毒的门客,文成众人才猜出那么一二,摸清解药后,却根本拿不到。
能轻松偷取解药的燕飞,不知道跑哪了,消失在华城好一段时日了。
文成眼下疲惫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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