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驹还是讲:“我不是好蛋。”
“那你的痒肉在哪里?我要挠你的痒。”
女人低声:“倘若你晓得,你还要我好?”
于是许青生便在宋清驹身上不断地试,这捻一下,哪也搔几下。
终于是试着了她的痒。
许青生轻轻地搔,从背上往她的臀后猛地一滑。宋清驹几乎是软了腰的,只得扶着她。
这也许并未痒肉,于是夜里,许青生依旧来找宋清驹的痒肉。
她何处痒?
两人挤在一张床内,室内暖烧不起来,宋清驹惯是用电褥。
于是电褥将寒冷驱走,叫温暖传过来。许青生便解了衣服,上了床。
“先生,你喜欢我么?”
她问。而女人转头,不去看她,答:“不清楚。”
“只要分数不到,便是“不清楚”么?”
许青生的脸半边在明处,半边在暗处。半边柔软温和,半边精致沉柔。
宋清驹并未说话。
光线似乎是遭劈开,夜里打的灯被上铺的木板遮住了……少女也会被分数挡住么?
似乎有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许青生似乎不在意,又似乎在意。她的半边身子搁在外面,像是嫌凉,她自外耽搁半分,便窸窣地钻进宋清驹的怀里。
“冷么?”许青生声音清澈,似乎也是继承她母亲的。
宋清驹掌住被褥,将她朝内里寡淡地迎。
似乎冷,似乎不冷,两者夹杂在一起。
许青生渐渐地将自己朝下沉,轻轻地将发丝都埋没进被褥里,一分一寸地沉下去,而后一路向下,寻她唯一未有搔过的地界。
温软的身躯好生柔和,她变成了被褥上头耸起来的小白团子,一开嗓,便是十足温软的嗓响起:“老师,你痒么?”
她一双白净的手都搔女人的脚心。
“…………青生。”
之前试过那般多次,每次女人皆淡若风尘。
可这次却似乎颤抖了,随之许青生的愈发愈过度,她支起身,将被褥底下那一鼓着的小团子揽起来。
“莫再挠。”
女人脸上是仍得体的淡笑,即使遭人抓挠了痒肉,似乎也淡雅一般。
许青生不听她讲,仍是挠。
她想看不再是一副淡薄模样的宋清驹。
便将两手作是痒的刷,直至宋清驹没了正形,笑成一个灌满笑意的人,被她闹得连嗓也有笑腔,才止了,才似乎是寻到了真的她一般。
“阿清,你笑得好欢畅。”
原先那般清冷的,如今成了她的,被她肆意地搔也不会生气,只是会低低地蹙眉,看着她:“你便是为看我笑么?”
青生从她的脚底窜回来,将已然凌乱的发丝探出来,便如此蓬松着发,将手轻轻地搁在女人的双腿间。
捏。
挑。
抹。
匀。
她应允。
就算并未恋爱,也胜似了。原本只闲庭信步的女人,如今会为她加快脚步;原本不常与人争吵的,也会为她辩驳。
这不是很好么?
许青生也该赔偿她些什么东西,她晓得。
女人的心都搭给她……许青生觉得,她也该做些什么。
做什么呢?她道:“阿清。”
欲说还休的,她还很腼腆:“寒假你来我家里么?我父母都很好接触……”
宋清驹道:“嗯,的确。”
“我母亲的菜也做得很好,你看着我学他做菜,好么?”于是她还说。
女人似乎要说什么,少女便抬起首。
她似乎也像一只猫,轻轻地接近一只看起来十足不好接近的黑白猫。她不过是一只花的猫而已。
去轻轻抬首,用鼻尖依赖地触触雪,而后亲昵地躲回去,向黑白的猫示好:“求你了。”
宋清驹薄唇微分——分数,许青生晓得她又要提分数。
可面对分数,她能说什么呢?她也无力了。一个学期而已,她已然进步许多,所有的道路都要闭着眼去摸……纵是许青生,也会疲累的。
一百分,她原先语文学也不学,怎么可能得到?
但她已有努力了,少女联系父母,好不容易请了假,也好不容易叫父母松口,替她报学语文的班子,还是一下便上两个,一个是课后辅导,一个是作文写作。
她分明有努力。
于是她用她的唇密切地缝上女人的唇,用一对温润饱满的唇,吻一对淡泊似水的。
眷恋地贴紧,而后两人的躯体火热。许青生紧紧地攥着女人,女人似乎松口。
她讲:“到时看罢。”
这下总算不是看分数,许青生自当是十足欣喜的。
她缱绻地笑,灰色的眸子似乎也透出温润:“我听你的。”
——以下是作话。
今天也很甜。
写了这一章,有打算给许青生的父亲多添一篇番外。
大概讲的是他在床上是怎样的,是怎么赖皮怎样话多的。有人看么?倘若无人便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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