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雅笑眯眯的,半晌叹了口气,抿了口白酒撑着脑袋摆手。
“循规蹈矩的小屁孩儿,没劲。”
安浔无言。
最后安浔跟闫贺安都喝了一点点。
确实是一点点,就是个杯子底,氛围到这了,意思意思。
俩人都离成年不远了,很快就不会再被任何人看作小孩子。
时光在临近十八岁的那段时间里,总是快得像按了快进键。
流逝的速度比雪花在掌心融化还要令人措手不及。
文静雅本来就是很容易念念叨叨的人,喝了点酒微醺后很是放松惬意,就开始恍恍惚惚地碎碎念。
“要珍惜现在的时光啊。”
“想做的事都勇敢去做,不要像我一样,留下太多遗憾了。”
犹豫着留给以后去达成的心愿,最后的结局都是就这样不了了之。
最后连遗憾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就意味着青春彻底终结。
要珍惜好时光啊。
闫贺安下意识看了眼安浔,文静雅淡淡地眯起眼静静看了他们一会儿,托着下巴闭着眼浅浅笑起来。
正是最好的年纪。
第34章
文静雅酒量也就那样,十年前喝啤的还能喝三四瓶,现在喝两瓶就开始嚷嚷我没醉,陈述事实跟她说一句“妈你醉了”,她就跟自尊心受到伤害一样立马急眼。
喝啤的酒量退化了,喝白的十年如一日的菜。
说话都大舌头。
两小盅白的下去,文静雅醉的找不着北,迷迷糊糊困劲上来,让安浔招待闫贺安再继续吃,她回屋睡觉去了。
“还吃吗?”安浔用筷子尖点点盘子边儿。
“要吃你吃。”闫贺安托着下巴,放松地眯缝着眼:“我再吃真成猪了。”
安浔把几盘菜往厨房桌面上一放,厨房里开着窗户温度低,剩菜不放冰箱也不会坏。
家里空间太小,文静雅在屋里头睡觉,虽然关着门,但隔音效果也不怎么样,安浔给闫贺安使了个眼色,从桌上拿了包炒瓜子,悄声一前一后出了门。
俩人一人抓了把瓜子,在坡道桥边的台阶上坐下来吹风。
中秋节这种团聚的日子,安浔他爸依然没见着人。平时安浔只联系他妈,闫贺安心里多少有点数,有猜测也不会问出口。
就像安浔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中秋不回家。
“我爸是个好人。”
安浔半仰着头,很平淡地陈述。
“一个不讨喜还有点让人想恨他的好人。”
挺奇怪的,大概是喝了点白酒,大概是晚风吹得有些透心凉,大概是彻底放松的时候,那点儿平时被刻意忽略的想念冒出来,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