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自己唱过。
“轻轻地打开背包”
“发现我的行囊”
“是一本年轻的护照”
“装过了多少希望”
“装过多少惆怅”
“像一张岁月的邮票”(*注1)
安浔一开始唱的时候还挂着笑意,后来慢慢的,他眼前闪过文静雅握着方向盘的样子,音质一般的车载音响跟现在的伴奏声渐渐重叠。
那时候她还很年轻,还没有经历过现在的一切,她轻哼着歌,问他晚上想不想吃炸鸡。
他刻意忽略掉回忆里车内的另一个人,努力将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安浔视线一直专注地看着歌词,哪怕他闭上眼睛也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记性不应该太好的。
记得太清楚,连分散注意力都做不到。
“不唱了。”
一首歌结束,在闫贺安说点什么之前,安浔率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把麦克风放回了桌面上。
闫贺安本来想开玩笑说’我也没打算再让你唱第二首’,转过头在看到安浔稍显沉默的侧脸时一怔。
ktv里的光线偏暗,闫贺安开的灯光模式是深蓝和深红交替,他坐在角落里,抱着胳膊垂着眼睛,稍长了的头发散落在眉眼间。
“……喔,正好。”闫贺安没问他怎么了,而是拿着麦起身去选歌,语气轻快地摆着手道,“歇够了,还是我来。”
安浔没有拆穿他’一首歌的时间就歇够了’这个递给他的台阶。
吉他的弦声回荡在不大的房间里。
闫贺安嗓子微微有些沙哑。
他握着麦克,在安浔身边坐下来,安静的时候低沉的嗓音有种说不出来的淡淡温和。
吉他的伴奏很温柔。
闫贺安唱这首歌时也跟平时的他有些不同,整个人放松又沉静。
“you\\'retheanswerallmyproblemssolved”(你是我所有问题的答案)
“lifewithuissobeautiful”(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美好)
“iwaslostbutfoundmypurposenow”(我迷失了方向但我找到了活下去的目的)
“i’mgladyoukeepin’mearound”(谢谢你陪着我)(*注2)
安浔不知不觉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闫贺安身上。
闫贺安唱英文歌也很好听。
他大概余光留意到安浔在看他,握着麦克转过头来看着安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