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煮珍珠,去厨房的冰柜里舀冰块儿,再清洗各种杯子勺子榨汁机,每做一杯得清洗一次,因为口味儿不一样,会串味。
闫贺安看得头都大了。
他本来是饶有兴致地在看,后来他连吃到嘴里的串儿,都莫名不是滋味儿。
从首都一个人到临城来的那天,闫贺安觉得自己被家人抛弃了。
他觉得没劲透顶,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世界是昏暗的。
可安浔就是有能耐让他觉得,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疲惫,都好像不过如此,不值一提。
闫贺安觉得这世界对不起他,但他跟安浔一比,好像过得也挺好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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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应该庆幸,这世界对他比想象中的好。
但奇怪的是,他没觉得比先前好过一些。
闫贺安没来由的烦躁,想抽烟。
不想出去买,旁边那桌穿的跟销售一样的西装男正在喷云吐雾,他探身拍了对方肩膀一下:“哥们儿,借根烟呗。”
安浔端着盘子路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对方回头,本来想给的,视线扫过他椅子背上搭着的校服外套,手又收了回去:“高中生就别抽这玩意儿了,吸烟有害健康。”
闫贺安:“……”
还挺有原则。
就是后边儿这句话,您不觉得这句话放您自己身上,也适用吗?
闫贺安有点儿蔫,有点儿颓。他烟瘾上来了,抽不到浑身难受。
他抓着手机准备站起身出去买,安浔拎着托盘走过来。
瞥见停在自己跟前的那双白色运动鞋,闫贺安抬头。
安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简单的纯色包装,花体字写着“一口清凉”。
安浔看着他,扔下一句“赠品”就走了。
确实是赠品。
闫贺安抬头看了一圈,每个桌上都有。
他低头拿起来,正反面地看了看。
闫贺安垂眼看着手里的硬糖发愣。
半晌,他撕开包装,把薄荷糖扔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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