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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草动,从树荫中偶尔透出的温暖白炽,空气中满是溪流和青草的味道,坐在公园长椅上,文烈清楚明白,这又是一次他儿时的梦,同样的场景已在睡梦时陪伴他多年以来的夜晚,记忆清晰到甚至连舌头上还能尝到夏天空气的滋味,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这个长椅,还有那天坐落在对面的那丛金针花,他从那时就一直凝视着这丛h花,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他已经放弃再问原因了,只要最後能醒,那这最多只是梦,不能改变什麽,什麽结果都不会变──等等,那里有东西在动吗?一只脏兮兮的狸猫从花丛中探出了它的鼻子,圆滚滚的身材艰难的跨越树枝,小狸猫一出来就呆愣在原地好一会,然後才看向在场的另一个生物,文烈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梦境终於有什麽转变了,却有一gu不祥的预感,这只狸猫看到文烈便欢喜地踱步到他面前,歪着脑袋瓜期待人类的下一步动作,文烈打算无视这只小怪物,却奈何它黑眼圈上的清澈眼眸还是直gg地盯着自己,他才放弃与小动物的对峙,准备弯下身轻轻地抱起这团灰扑扑的毛球──
「所以你这几个礼拜还是帮我忙了不少嘛!」
文烈被这突如其来的nv声吓了一跳,不禁把狸猫抱紧了一点,他好像听过这声线,但是怎麽感觉距离这麽近,难道现场还有其他人吗?
「所以你有空来找我了吗?」
文烈面前突然冒出大量灰烟,连地上的枯叶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席卷而起,他感觉腿上的狸猫似乎变重了,烟雾中影约有个身影b近,正想挥手驱散烟尘,烟中冒出一只手抓住了他,定睛一看,小狸猫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坐在他腿上坏笑中的惜文,头上还长了一对小小的毛绒耳朵,她用不知道哪里长出来的毛茸茸尾巴轻轻拂过文烈的大腿,挑衅的意味浓厚,甩开他的手後,她用上半身的重量用力压住男人宽阔的双肩,脸贴近到文烈可以轻微感受到惜文的鼻息。
「还是你没有那个能力找到我呢?警。官。先。生。」
「你这个──」
「si狸猫!!!」
文烈突然的起身大吼吓坏了警局内所有同仁,每个人都停下来瞪大双眼看着愤怒到脸上染上一层鲜红的前辈,一定是这三个礼拜重新审理的重重案件加上搭档受伤住院类积了不少压力,所有人虽然都理解他的处境,却没有一个勇者敢去接近他说句安慰的话,两百公分的失眠愤怒雄x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最近还一直念叨什麽臭狸猫、si狸猫,他应该不是被什麽怪东西缠上了吧,虽然大家心中都扫过不同的猜测,不过下一秒又回到了工作办案的模式,毕竟上次大学中的邪教案件的牵连许多事件都得重新调查,刑事科所有人都没什麽时间休息,幸好家祥应该今天要出院了,b起他的搭档,家祥在写公文上助益较大,不像某前辈只在报告上面只手写了几个字就打算直接交差了。
午休时间,文烈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一溜烟的走出警局,开车前往医院探望家祥,这几个礼拜已经陪他在医院吃了好几次中餐了,同一层楼的护士几乎都认的这个外表上看起来有点暴躁的友善巨人,一走进病房就看到家祥旁边坐着一个少nv,文烈认出她就是上次seven身边的那个nv大生──凯祈,结果他正想开口询问少nv的来意时,後者突然从椅子上蹦起,跳着小碎步过来,把软绵绵的拳头「打」在他腹部上。
「我是不会说seven去哪的!你这个邪恶的大坏蛋,看我的凯──祈──铁──拳!」
她是真的没那个力气还是根本没胆出力,这想法让文烈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无视眼前的熊孩子,提着便当到家祥旁边坐下,家祥头上的绷带已经拿下,外表上的瘀青肿块也消下去了,医生已评估他的脑震荡已经消退,是时候办理出院手续了,文烈一边分享警局今日的概况,一边吃着刚刚凯祈削好的苹果,原来早在办案时,她已经和家祥的交友软t上成为好友了,住院期间凯祈也不断关心他的状况,而凯祈为什麽对文烈那麽「不友善」则是因为在seven失踪以後,文烈得知她有问别人去哪里旅行的习惯,於是质问了凯祈好几次seven的去向,却不知道凯祈只把他当作要抓seven的坏人,好吧,事实上他的确也有动过拘留seven的念头,不过文烈心中的正义感要他保持冷静,几分证据再判几分罪行,对方目前只是一个要特别注意一下的失踪人士,确保无辜民众的安危优先。正当文烈已经在脑内想好要怎麽和善一点的询问时,家祥冒出一句:「所以你知道seven去哪了吗?」
「她说她今天下午会回来找我玩。」
「我真的是受不了你们了。」文烈嘴里咬着一只牙签,转身离开病房。
可惜现在不能跟着凯祈去见seven了,刚刚警局内又接获一通报案电话,需要更多警力帮忙,家祥前脚刚离开医院下一秒就被前辈抓来案发现场,四位露营者昨天夜里在城市外围的树林中紮营,却在今天早晨失去联络,现场一片狼藉,行李物件到处散落,帐篷被不知外力撕裂,地上的抓痕,断裂的指甲,丢失的鞋子衣物,几处血ye喷溅,眼
', ' ')('前的一切混乱都在宣告旅人的凄惨下场,看着帐篷上被咬穿的窟窿,还有一些锐利杂乱的爪痕,难不成这个森林里有狼群存在?可是这个国家从来没有狼出没过的纪录,更何况这里是都市近郊,文烈眉间b平时来的紧绷,总觉得现场还有一种令人不适的温度,跟上次进到邪教的密室一样的氛围,想着想着那时seven缩成一球蹲坐墙角的画面又浮现在他的脑海,真是该si的蠢狸猫!
「就算真的是遇上野生动物的袭击也不会所有被害者都屍骨无存吧?学长你怎麽看。」
「刚刚上山你有看到那堆碎在地上的石块吗?」
「有,应该是原本就摆在山路边的小石像被人碰坏了吧?学长认为跟这案子有关吗?」
「不…我只是直觉上觉得那处奇怪,先继续调查其他地方吧,最好希望他们只是迷路而已。」不太可能了,就算心底早有定论,文烈还是希望自己是错误的。
城市的灯火开始染红天空,警察在这里的搜索采证也告一段落,还是没有找到失踪的四人多少让所有人都有些失落,加上持续专注地搜查消耗了许多t力,文烈只好将指挥一下,让大家轮班作业,他们的下班时间也到了,文烈还有别的事要忙,关於某个消失更久的小家伙的事,还有很多帐要算清。
老餐厅的灯光h澄薄暗,此起彼落的交谈声震耳,家祥根据凯祈传给他的讯息来到目的地,虽然称这是一次好友间的聚会,但是跟来的文烈看起来像是要来讨债一样的凶神恶煞,这样子的学长是什麽话都听不进去的,家祥只能默默为seven祈祷,希望她不要被这头怪物直接吞了,一进餐厅两名警官就看到凯祈兴奋的在位子上挥手,招呼他们过来,还有坐在凯祈对面,背对着门口的那头短发,文烈挤过家祥大步走到沙发座旁,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抓着椅背,完全挡住seven的出路,恶狠狠地倾身瞪着她。
「呦,小狸猫,最近si去哪了?」
「喔,我去爬山采海芋了,海芋田真的很漂亮呢!还稍微往更深处露营了几晚,从shsh冷冷的清晨醒来还挺有趣的。」又对上和梦中同样的那对黑眼圈上的清澈双眼,文烈只好别过头去,在这场无声的对抗中败了下来,然後才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你去了附近那座有海芋的山过夜?没事吧?有没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东西?」粗糙的双手压住seven软neng的双颊,将她的脑袋左摇右摆的审视一遍,看起来除了b上次更呆以外没有事,文烈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家祥轻咳一声提醒学长不要在公共场合巴着nv生的脸,接着坐到了凯祈旁边跟两位nv士问好,餐桌上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文烈也只好收起脾气,顺势坐在seven旁边,一坐好姿势,seven便挪了近一点,文烈愣住一会,打断了心中瞬间涌出的梦境片段,把菜单抢过来挡在两人之间,恼羞的抱怨座位真是狭小,餐桌另一边的凯祈和家祥有说有笑地讨论菜se,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在气氛降入冰点的另一端,seven好奇为什麽文烈表现的这麽奇怪,後者拼命用纸墙挡着她的强烈目光,看来在跟seven算清上次的事之前,文烈很有可能会尴尬到直接离开餐厅,或着因为高血压而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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