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一笑,“没事。”
“本就是我的错。”
后面这句话说得太轻,叫人听不清楚。
魏良让安保把这群人赶出去,因为郁清在,他们没敢再闹事,临走前还频频回头张望,急切的想要说点什么让郁清手下留情。
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
魏良语气抱歉:“让郁先生见笑了。”
郁清没什么表情:“我去看看沾沾。”
刚才他的自作主张该是让她心里不舒爽了,他了解她,她定会觉得自己太弱小,得靠着他才能站稳脚跟。
魏沾衣的确有些郁闷,她向来骄傲不服输,这种时候才知道自己和郁清的差距有多大。
门被敲响,郁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魏沾衣不予理会。
她倒头就睡,傍晚被饿醒过来,开门时撞进他胸膛,她惊了一下:“你怎么还不滚?”
郁清抬手摸她额头,语气十分地温柔怜爱:“别气,你这么聪明,以后接管魏家后,一定可以做得很好,你就当我在为你铺路,尽管可以利用我。”
并不拐弯抹角的解释,他做事向来目标明确。
魏沾衣退后保持距离:“哪有人心甘情愿把自己给别人利用?”
“有,我。”
“也让别人利用吗?”
“谁敢?”郁清眼神包容:“只有我的沾沾可以。”
“郁清,别对我说这种话,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用尽各种各样的手段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虽然北临和辽城是两个城市,但是商业圈都是一样的,本质上说,我们是竞争关系。我得提醒你,我心肠可不好,指不定哪一天就把你的铭信都抢过来,将你赶出辽城去要饭!”
郁清牵起唇角,笑了起来。
他容貌太出众,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总有点蛊惑人心的意味。
魏沾衣像被人踩住尾巴似的,炸毛的拧起眉:“你笑什么笑!我说真的!你看不起我?”
郁清倾身,微偏头靠近她耳畔:“沾宝,坏都坏得这么可爱,我爱。”
魏沾衣气急败坏的抬起手,郁清被她拍了一下,容貌气质没一丝折损,反倒是笑意更甚:“郁家和铭信并不需要你动手来抢,我双手奉上,连同我自己都是你的。”
“我对你可没兴趣。”
她推开他:“好狗不挡道。”
陈嫂给她准备了晚餐,郁清也陪着吃了点,期间他殷切地照顾她,夹到她碗里的菜却都被魏沾衣挑出来扔进垃圾桶,陈嫂在一旁看得不敢吱声。
郁清神情平静,放下碗筷给她盛汤,“生气也要好好吃饭。”
魏沾衣把他盛的汤也倒进垃圾桶,郁清看了眼,她任性的嗓音传来:“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手滑了。”
郁清温柔的笑笑:“没关系,我再给你盛。”
魏沾衣失去闹腾的兴趣,看着他重新放在自己面前的汤,没去碰,冷淡道:“堂堂辽城郁三爷,竟然在我面前这么卑躬屈膝。”
“我忍不住回忆你从前,你那时候可真是风光无限啊,何曾会对我这样?”
“失去过一次,懂得珍惜了?”
“晚了。”
“我早就说过了,我浑身上下都是毛病,你趁早离开,不要让我做出更让你没有面子的事。”
郁清微敛下眼帘:“不会走。”
“沾沾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那天她跳海时他拼尽全力也没能抓住,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就让他承受不住,再也不能有第二次。
郁清见她也没怎么吃,柔声:“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要我带你出去吃?”
“我怕你谋害我。”
魏沾衣随便塞了几口饭,自始至终没去碰他盛的汤,吃完了先行离开,郁清也放下筷子,眼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深沉。
陈嫂小声劝慰:“郁先生千万别往心里去,自从我们家先生和太太双双去世后,我们小姐的性子就有些变了,她只是想用这副样子来保护自己,其实她内心很柔软,是一个很善良也很可爱的姑娘。”
“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这也不是我该问的,可我看着小姐长大,真心盼着她能好。我能看得出来,我们小姐是喜欢郁先生的,可就是有心结,只要郁先生耐心些,一定能解开的。”
“那时候郁先生一定能发觉,我们小姐,她是个多么值得爱的姑娘。”
郁清温声:“不用以后,我一直都知道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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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良在等魏沾衣,叔侄俩聊了一些今天发生的事,魏良有意把家主之位归还魏沾衣,魏沾衣自知现在能力不足,不能服众,贸然去公司只会引起一系列反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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