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撕心裂肺的真相,只能独自承受。
景鹤驾车来到新星公寓,径直坐电梯上楼,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因为以前会帮乔云铮照顾猫,他至今仍留有乔云铮家门的备用钥匙。
他推开门,见客厅一片漆黑,并未开灯。
他沉默着向前走,穿过走廊,最终在卧室前停住了脚步。
卧室的门虚掩着,但他还是敲了两声门。
很快,里面传来傅蓝屿的回应。
“谁?”
“是我。”
“进吧。”
他走了进去,看到傅蓝屿正坐在卧室阳台的秋千上,穿着以前和乔云铮的情侣睡衣,怀里还抱着那只缅因猫。
阳台墙壁上那盏灯,灯影柔和,落在她披散的长发上,破天荒的,令她有种难以言说的、温柔脆弱的美。
她颈间的雪花项链,兀自闪动着星辰般的微光。
那曾是乔云铮送她的定情信物。
景鹤走到秋千旁边,半蹲下身去,抬眸看着她。
他一开口,抑制不住的有些哽咽:“姐。”
“嗯。”傅蓝屿侧脸沉静,眼神像是暗夜里幽寂的古井,毫无波澜,“都这么晚了,有事找我?”
“我联系不上你,打你电话也不接,只好来一趟。”他低声回答,“白先生他们也放心不下你,托我告诉你,希望你能搬回公寓去,大家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不必了。”傅蓝屿摇头,“我一回去,这房子没人住就要退掉了,我不太想退掉。”
这里是乔云铮曾经住过很久的地方,她也陪他在这住了两三年,说没感情,那是骗人的。
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有乔云铮存在过的痕迹,他用过的杯子、毛巾、牙刷、碗筷……都还好好地摆放在原地,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也都叠得整整齐齐,就像他生前一样。
她能执著的东西并不多,仅存的这些记忆,总要用心守着。
就像白笙,但现在仍坚持给顾墨池交房租,定期打扫,有时候还会添置新的装饰品。
逝者已逝,生者总要留些念想,才能有动力活下去。
“鹤鹤。”她说,“什么时候我走了,咖啡就留给你来养,你爸不是养了两条阿拉斯加吗?别让大狗欺负它。”
景鹤眼眶通红,他强忍着才没让泪水流下来。
“为什么要让我来养?你又为什么要走?你这个假设就是不成立的。”
傅蓝屿望着窗外簌簌而落的雨幕,半晌,微微眯起眼睛。
“可我总是要走的,就算将来通关了白金四,我也一样要走,我不可能陪你到最后。”
当初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