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口袋里摸了摸,最终找到了那张折叠起来的离型纸。
她用指尖,仔细确认纸上的那十二枚粘贴,并撕下了第五枚——先前趁着灯光亮起,她早已看清并记住,第五枚粘贴的照片,对应着自己身后的小鬼。
乔云铮的小鬼对应着第七枚,以及阿健的小鬼她也有印象,毕竟马尾梳得很有个性,在第十二枚。
她上前一步,冷静无视掉浑身溃烂的小鬼那几欲吃人的狰狞表情,迅速伸手,把粘贴黏在了对方的额头。
小鬼霎时如同石化,瞪眼张嘴,密集的牙齿紧紧咬合,定格在这一秒无法动弹。
刺鼻的血腥气汹涌而起,仿佛什么东西在瞬间蒸发。
傅蓝屿不过是眨了下眼睛,小鬼就已经在她面前无影无踪,用镜子也照不到了。
很好,原来粘贴是干这个用的。
既然每个小鬼专门负责一名玩家,那负责她的小鬼一消失,是不是就说明,现在并没有谁来监督干预她了?
但鉴于白金局的陷阱太多,为保险起见,她决定把乔云铮的隐患也解决掉,再研究能不能说话的问题。
她拧掉乌鸦的脑袋,把乌鸦的腔子当成水枪,开始往乔云铮的腰间呲血。
毫无疑问,这一次搂着乔云铮腰的那只小鬼,也顺利中了招。
惨叫声再起。
尽管乔云铮看不见傅蓝屿的具体操作,但多年培养出的默契,令他猜也能猜到了。
他接过傅蓝屿递来的第七枚粘贴,果断转身,直接贴在了麻花辫小鬼的……嘴上。
没别的理由,就是这倒霉孩子从刚才就一直咧嘴笑,那口森森白牙搞得他很不舒服。
就在麻花辫小鬼原地消失的一瞬,楼内钟声再度响起,灯又亮了。
此刻是凌晨两点钟。
阿健还在原先的位置,弯曲着受伤的右腿靠墙而站,而傅蓝屿满手是血,正捏着一只断了头的乌鸦,面朝着这边。
四目相对,双方都显得有一丝尴尬。
阿健的眼眶红肿,脸上犹有泪痕未干,很显然在刚刚过去的这一个小时内,除了跟着他们这件事之外,他也始终在无声的哭泣,为他开局就逝去的恋人。
“阿健先生。”傅蓝屿缓声道,“都这么久了,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结盟可能的话,要不要先把你背后的小鬼驱除掉?总这么保持距离尾随我们,也不算个太好的办法,对吧?”
她看见了,阿健口袋里也塞着一面镜子,可见他是知道小鬼存在的,肯定也明白她的意思。
阿健神色有些动摇,他往前走了两步,嗓音哑得厉害,“怎么驱除?”
“得等待会儿熄灯了,你按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