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蓝屿摘下了眼镜,深觉这一切匪夷所思。
“这就是规则里说的看不到的东西,现在我们看到了。”
但看是看到了,下一步要怎么做,依然没什么头绪。
乔云铮道:“这只是五楼,恐怕鬼的总数比我们看到的要多,我们应该再去其他楼层找一找,也好心里有个底。”
“走,这就去。”
于是眼镜暂时仍由傅蓝屿戴着,两人牵手同行,穿过回廊走向通往四楼的楼梯。
四楼是那位脏辫姑娘住的地方,但两人并未找到她,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去了别处找线索。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般这种高端局,很少还有玩家心宽到连续两晚坚持健康作息,完全不在意通关进度的。
四楼的走廊静悄悄,没有关押猛鬼的玻璃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然而当傅蓝屿路过某间房间门口时,她意外发现这扇房门上有一处可以推拉的小窗口,小窗口上也嵌着玻璃。
她小心翼翼拉开窗口的隔板,将脸凑过去。
……有了眼镜的效力,她毫无阻碍看到了里面的天花板上,倒吊着一只身穿病号服的鬼怪。
那恶鬼的脑袋上套着四四方方的生锈铁笼,铁笼的链条有几根已经断裂了,将它的脸切割得面目全非。
它一边狂笑,一边虚空抓挠,像发疯一样。
然后它一仰头,刚好与傅蓝屿对视了。
傅蓝屿冷静地重新关上了窗户,并把眼镜递给乔云铮。
乔云铮也上前看了一眼,他蹙眉,似在沉吟。
“这是第几只了?”
“第七只,要是算上昨晚的女鬼,应该是第八只。”
这可真是个令人不太愉快的数字。
不过还有更不令人愉快的。
乔云铮没走多远,就找着了另一间也有推拉窗的房间。
毫无疑问,这里面也关着恶鬼,而且还是两只。
这两只鬼,似乎是一对母子。
底下的老妇人,身材佝偻瘦弱,几乎已瘦成了一具骨架,而她背上背着的年轻男人则高大壮硕,且表情痴傻,明显神智不正常。
母子俩均是眼眶发黑,嘴唇深紫,八成死于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