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看见他近在咫尺,心下稍安。
“没事儿。”她摇摇头,“做了个梦而已。”
“梦见了什么?”
“梦见我死了。”她想了想,越想越觉得离奇,“难道是预知梦?”
在游戏里穿越久了,玄之又玄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当初在黄金局恶灵古宅的时候,那对最后殉情的情侣,男的叫曹文。
曹文也曾预感过自己的死亡,后来也的确应验了。
“别胡说。”对于自己,乔云铮从来都不避讳这种话题,但对于她,他却介意得很,“你怎么可能会死?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能保护好你,你信我。”
傅蓝屿看着他,半晌,很轻地叹息一声。
“我当然信你。”
伤春悲秋不是她的风格,她也不会为了为了未知的事情而持续恐慌。
更何况她梦到的场景,与目前这座住宅毫无联系,无论如何也不是这局游戏。
既然不是这局游戏,那就先把这局游戏认真通关。
她抱了一下乔云铮,利落下床去对面的浴室洗漱,乔云铮担心再有变故,坚持陪她一起去。
谁知昨夜怪事频发的浴室,今早风平浪静,从墙壁到地面到洗漱台再到浴缸,哪里还有血的痕迹?
傅蓝屿按下出水按钮,见水流清澈,并无异样。
她洗了把脸,稍稍清醒了些,决定下楼去吃饭,顺便探一探其余四人的底。
到了餐厅,其他玩家果然起得更早,全都齐刷刷坐在桌前,正各自往面包上抹着果酱。
“早安。”脏辫姑娘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二位昨晚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
“你们在五层,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吗?”
傅蓝屿淡定往杯里倒牛奶:“没有,你在四层听见了?”
“我昨晚在四层逛了一圈,转弯处有人掐我脖子,被我挣脱了。”脏辫姑娘说,“是个女鬼,一直在笑,可我看不见它。”
傅蓝屿点头,没说话。
双胞胎兄弟低声耳语,将嗓音一再放轻,谁也听不见他俩在商量什么,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
白衣男最开始是沉默的,后来在大家都放弃继续沟通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
“可能那个女鬼是四处游荡的。”
脏辫姑娘好奇道:“它也去一楼了?”
“血染了一楼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