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直接去把那五个人都杀了吧?我下不去手啊!”
“我知道你下不去手。”乔云铮缓声道,“所以今晚见机行事,真不得不亲自动手了,你就跟在我俩身后,我俩先挡着。”
“噢
……”
“但是景鹤,这游戏无情,我俩能不能活到你上黄金都未必。你总会有独当一面的时候,万一以后我俩不能陪着你了,你得保证自己有这种胆量与狠心。”
他讲话惯常温柔而慢条斯理,很少这么严肃正经地告诫,一时间听得景鹤心里发凉。
景鹤撇了撇嘴,看起来像是要哭了:“蓝姐,你快管管云哥,听他立的这是什么flag?太悲观了吧!”
“他说得没错。”傅蓝屿正在用被子擦刀,头也不抬,“我黄金四了,他也快白金二了,走到这一步,指不定哪天就会死在游戏里——趁我俩还活着,希望你进步得再快一点。”
无论她还是乔云铮,在提及死亡的问题时,都很平静从容,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是曾经刀口舔血无数回,屡次趟过鬼门关之后,练就的心理素质。
并不是看开了,遇上狗系统,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得开的。
只是被迫接受了这不公的命运而已。
这是漫长而没有止境的酷刑,然而在最后一场刑罚结束以前,能保护好的人,能坚持的事,只盼着能够圆满。
就算不能圆满,至少别留遗憾。
月悬高空,深夜再度降临了这座废弃的校园。
为了方便确认行动时机,傅蓝屿就盘腿坐在门边的地面,侧耳听着外面传来报时的音乐铃声,叮叮咚咚,半晌才停息。
她手里还握着那把剔骨刀,拇指在螺旋纹的刀柄上不断摩挲着。
她突然开口:“远处有动静了。”
靠在床边闭目养神的乔云铮,闻言冷静抬眸:“什么动静?”
“追赶、尖叫、骂声,还有人在哭。”
他点点头,意味难明地叹息一声:“就像你说的,3号宿舍的人动手了。”
看来3号宿舍那位流氓兔似的高级玩家,以及他的蓝发同伴,都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他们解决完2号宿舍,立刻就会来我们这。”
毕竟对方要通关,就必须抢到箱子和另外两把钥匙。
乔云铮淡定起身,掂了掂手中的剔骨刀:“行,那我们也出去凑个热闹。”
反正躲是躲不过去的,早几分钟和晚几分钟出去,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