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尸体横陈在洗手池边,身体的其余部位看上去都很完整,只是脖子上多了两道血手印,应该是指甲直接插了进去,血沿着地板的缝隙蜿蜒,已经凝结成了大片暗色的污迹。
他的身侧,还散落着不少黑色的长发。
洗手池的镜子上,歪歪扭扭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四个字:
是花子呀。
景鹤在看清笔迹的瞬间,突然感到不寒而栗,他慌张回头。
“完了哥,我刚看镜子了,我是不是违反规则了?”
乔云铮很有耐心地告诉他:“没事儿,我也看了。”
“……”
傅蓝屿从旁接口:“我也看了。”
“……”
“一般这种类型的规则,都只在夜间生效,白天你看两眼死不了。”
话糙理不糙,景鹤这才松了口气,但他一想起昨晚自己也进过这间厕所,就禁不住心有余悸。
他没敢再去细看那具尸体,转身匆匆逃离了现场。
大部分玩家都是一样的想法,多看一眼都嫌恶心,纷纷离开,其中也包括拎着裙子的于欣欣。
所以说低端局的玩家,往往游戏意识不够。
傅蓝屿走了两步又停住,她想了想,重新回到了尸体身边。
乔云铮比她动作快一点,正在全方位对尸体进行搜身。
有时候寻找线索是没规律可循的,全凭经验和直觉。
她低头看他:“有东西吗?”
“口袋里没有,但是……”乔云铮双手略一用力,将尸体翻了个身,“这里有。”
在尸体身下的血泊里,浸着一枚银色钥匙,只有半截手指的长短,擦干血迹,见上面刻着一个“2”的号码。
他迅速将钥匙揣进了口袋:“走。”
两人朝来时路走去,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
第二天的于欣欣,也依旧不会缝娃娃。
景鹤跟她吵了好几架,俩人没互相掐死就不错了,肯定指望不上。
乔云铮看似温柔,其实对她始终爱答不理的,估计也不会愿意帮她。
而后傅蓝屿就成为了于欣欣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欣欣感觉这女孩子虽然不太爱讲话,也没个笑模样,但貌似耳根子还挺软的,说换床就同意换床了,应该比较容易沟通。
“傅妹子。”她娇声娇气地唤了一声,“能教教我怎么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