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终于消失在窗外,不过哭声依旧在继续,看样子今夜是不会停了。
傅蓝屿的眼力向来敏锐,她思忖片刻,很严肃地开口:“刚才我看见,女鬼身上穿的衣服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你也知道,传统女鬼们都喜欢穿白衣服吧?”她说,“可这位穿的是花衣服,非常花,又红又绿又黄的,有点像……”
她犹豫了一下,似是突然悟出了什么,伸手指向柜子上面的柳条筐。
“就像是那筐里彩纸的颜色。”
乔云铮登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猜到了:“纸人?”
“对,就是纸人。”
无论是今天的灰衣老人,还是刚才的花衣女鬼,他们那涂脂抹粉的怪异妆容,都绝非是活人该有的模样。
仔细想想,在卖香烛纸人的店里,倒是经常能见到。
这么说来,那只柳条筐里,装的好像也是捆扎纸人的材料。
问题是纸人怎么扎?扎了又有什么用?不扎会死吗?
答案都得自己去摸索。
看上去,今晚的考验应该是过去了,油灯也已经盖住,大概率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关于纸人的事,我们可以明天慢慢研究。”乔云铮安慰似地拍了拍傅蓝屿的肩膀,“你现在先休息,养精蓄锐,有情况我会叫你的。”
傅蓝屿知道他一贯如此,便也不跟他多客气,点点头就又躺下了。
“辛苦云哥。”
“……你叫我什么?”
“云哥。”她面无表情抬眸,“景鹤不就这么叫的?你要是不乐意,我叫你乔先生也ok。”
乔云铮无言良久,忽而一笑。
他愉悦道:“不必,就叫云哥,你叫得可比景鹤好听多了。”
“……”
傅蓝屿当即懒得再搭理他,只装作没听到,转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睡觉了。
这一夜,勉强算是有惊无险,因为十名玩家无一死亡。
毕竟都是黄金等级,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都比较优秀,能挺过第一夜,也不是什么难事。
傅蓝屿早晨稍微赖了会儿床,乔云铮就在屋里等她,两人洗漱完毕之后,这才一起前往宅院的前厅。
进门前,傅蓝屿刚好听见里面的人正幸灾乐祸地讨论,其中嗓门最大的就是那个壮汉汪腾。
“我就说那小白脸是个绣花枕头吧?两人还以为上这搞对象来了呢,非得住一屋,瞧瞧,说不定这会儿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