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符合的标准?”
“我父亲是个瘾.君子,那天吸食过量出现幻觉,把我当成了早已改嫁的母亲,一刀扎在我胸口上。”傅蓝屿轻描淡写地叙述,“后来抢救过来了,连医生也说我命硬,说我这种情况,原本是活不了的。”
“那你父亲他……”
“当晚就死了,尸体被社区拉走火化了,都没人愿意给他办场丧事。”
乔云铮闻言,眼神微黯:“抱歉。”
“也没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我早看开了。”傅蓝屿侧眸瞥向他,“那你呢?你总不能也被扎过一刀吧?”
他坦然反问:“你听说过西城区七年前,发生过一起酒吧爆炸事件吗?”
“好像有点印象,当时上过新闻的。”
“对。”他平静颔首,“那时候我在酒吧兼职驻唱,舞台上的六个人全死了,就活了我一个。”
正因如此,他也被系统判定为“本就该死的人”,卷入了这场游戏。
多讽刺,那些数不清的像他一样的幸存者,所谓幸免于难的运气和福气,最后都只成为了系统用于计算概率的数据,揭开了另一场悲剧的序幕。
他们甚至都没机会问一句,凭什么。
“蓝妹,你说,有多少人能真正撑到白金通关的那一天呢?”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自己可能撑不到。”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傅蓝屿的语气很从容,“所以我能活一天就高兴一天,能活一年就高兴一年,权当是赚来的,别太怀有期望,也就罢了。”
墙壁上那盏油灯,在乔云铮的眼底投下细碎光影,他注视她良久,
神色温柔而困惑。
“很奇怪,这番话我好像在哪听过。”他意味难明地叹息一声,“可我们以前从没见过,对吧?”
“我没有过记忆缺失的情况,只要是游戏中见过的,我应该都有印象。”
他笑了笑:“穿越太久,偶尔产生一点错觉,也情有可原——好在不管以前见没见过,至少我们现在是认识了。”
傅蓝屿迎视着他的目光,无言半晌,终是点头。
“确实。”
有缘分的话,无论什么时候认识,都不算迟。
清晨,天际刚刚显出一丝熹微的日光。
傅蓝屿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昨晚居然又靠在乔云铮身上睡着了,就跟上次在整容医院的杂物间时一样。
她只动了一下,乔云铮就开了口,声音很清醒。
“蓝妹,时间不早,你得叫上**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