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g已经死了。”
“哦?”
“今天光头男找到的那张报告单,是一张死亡报告单,wang的死亡报告单。”
“怎么说的?”
“头部遭受钝击,面部严重撕裂,四肢断裂,失血过多而死。”
“……”傅蓝屿淡定点评,“基本上就是被削成人彘了。”
“你说他是为什么被杀的呢?”
“这还用说,你看这满院面目全非的患者,都是医生整坏的,能不被报复吗?”
“噢。”乔云铮笑眯眯点头,“蓝妹可真聪明。”
“……”
傅蓝屿顿时不想再搭理他,径直朝楼梯走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只是在靠近楼梯那间病房的门口,她发现了一滩血迹。
血迹一路延伸,可见护士今晚又不知把尸体拖到哪里去了。
她记得,这是那两个男青年的双人病房。
“他俩好像没什么存在感,这么谨慎居然还犯错了。”
乔云铮道:“谨慎也保不准什么时候窜出个患者,强行问他们自己好不好看。”
“那倒也是。”
看来他俩中的一个比较倒霉,今天该着了违反规则。
两人紧贴着楼梯栏杆,轻手轻脚上了三楼,又小心翼翼沿着墙壁游走,像两名经验丰富又训练有素的盗贼。
乔云铮停住脚步,无声朝傅蓝屿打了个手势。
果然,在其中一间手术室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在深夜里听上去令人悚然。
傅蓝屿一个滑步靠近手术室门口,她凝神听了一会儿,用口型示意:好像在磨刀。
问题是磨刀干什么呢?
乔云铮握住了手术室的金属门把,他屏住呼吸,慢慢的,将那扇门推开了一道极窄的缝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的脑袋在上,傅蓝屿的脑袋在下,两人头挨着头,各自眯起一只眼睛,试图从门缝里看清里面景象。
空旷的手术室内,仪器大多已经生锈损毁,无影灯孤零零照射着两张挨得很近的手术床,而蛇精脸护士正站在一旁,佝偻着腰,往桌上磨着刀。
那把刀细长锋利,明显不是她别在腰后的砍刀,很大可能是小青年捡的那把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