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沈岁和,还能是笑着的。
想明白了很多事,江攸宁的心态便放得很平。
只是在他们日夜相处的点滴之中,她仍旧会在不经意间心动。
是出自本能的怦然心动。
甚至沈岁和会偶尔跟她谈起未来的规划。
他说如果有女儿,应当会跟江攸宁一样乖。
在某些阳光温暖的日子里,沈岁和也很温暖。
江攸宁甚至会想,如果她们真的有了孩子,她应该会心软吧。
可是这段时间,她以备孕为由都让沈岁和做了避孕措施。
更何况,他们本来做的次数就不多。
这段婚姻,看似名存,实则各怀心思。
江攸宁公司的年会时间定在年前的倒数第二个周五,时间定了之后,就有人问她今年带不带沈岁和一起来。
江攸宁恍惚了下,笑着拒绝。
且不说年底是沈岁和律所比较忙的时候,换作平常,他也不会向来参加年会这种“无意义”的聚会,上次跟她来团建也是因为她生了气,但她总不能次次都生气。
大家打趣她是在金屋藏娇,她笑了笑便也过去。
往年年会带家属的人还不多,但今年大家就跟百花园里的花在争奇斗艳一样,几乎都带家属,而且不止法务部。
江攸宁有好几个其他部门相熟的同事,今年好像也“枯木逢春”,人事部统计名单的时候说几乎80%的已婚人士都带家属来,问江攸宁怎么不叫家属,江攸宁还是那套说辞:他忙。
嗯,反正都忙三年了,也不在乎这一年。
但难得的,沈岁和一月末的时候问江攸宁要不要去将参加律所的年会。
他问得时候语气还算诚挚,江攸宁便问:“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29号。”沈岁和说:“今年比较人性化,都带家属。”
“我们公司也是那天。”江攸宁婉拒,“我不去了。”
沈岁和闻言,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年前最麻烦的事情还是打扫家和备年货。
但江攸宁有慕曦,备年货这种事情只需要抄作业就好。
打扫家,她必须要亲力亲为,每天做一点点,<君莱>的面积大,房间多,基本上往年她都需要慢慢打扫一个月。
今年换到这边来,来的时候就已经进行过一次清扫,只需要再粗略打扫一下就行。
而今年公司的事情也挺忙,再加上她常请假,有时周末都得加班,所以事情都堆到了年前的最后一个周末。
她今年也不打算一个人默默打扫,提前半个月她就通知了沈岁和,让他把年前的最后一个周末空出来,跟她一起打扫卫生。
沈岁和愕然了两秒,尔后欣然接受。
年会跟往年大同小异,周五下午全公司集体下班,驱车去往公司定好的地方。
江攸宁公司人多,所以包了聚香阁的三楼。
同事们纷纷打趣,看来今年公司挣钱了,年会的地方都提高了一个档次。
往年大家去的地方都是四星级,今年竟然来了五星级的聚香阁,而且整整包了一层,后来又不知道是哪个同时听来的小道消息,说今年是因为总裁的小舅子晋升了聚香阁的高管,所以来这里吃饭可以走员工内部价格,算下来价格跟往年还是一样。
大家又恢复了对公司抠门的印象。
江攸宁坐在喧嚣人群中间,也不怎么说话,法务部有几个“交际花”,根本轮不到她出马,她只需要坐着,偶尔敷衍笑笑就行。
年会还要出表演节目,赵佳以前学过街舞,节目的重担自然交到了她的身上。
寒暄过后,七点半就开始上餐,大抵一个小时,酒足饭饱,大家便开始“文艺汇演”。
江攸宁自始至终只是看客。
晚上九点,一切都有条不紊进行着,江攸宁觉得包厢里闷,便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
“宁宁。”赵佳看到她起身,“你去干嘛?”
“卫生间。”江攸宁客气地问了下,“有人一起去吗?”
大家纷纷摇头。
赵佳:“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江攸宁说:“我认识地方。”
她一个人出来,外边的空气果然要好得多,她最喜欢聚香阁的不是它家的饭菜,而是它大堂里弥漫着的香味,应当是檀木香,闻着特别平心静气。
包厢是欢声笑语,走廊是安静寂寥,一道门隔绝开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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