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个多月没来大姨妈了。
可她跟沈岁和那段时间都做了措施,应该不会有孩子。
大抵是睡眠不足导致的月经不调,她以前也有过。
心想等明天离了婚,就约个妇产科去看看。
她倒了两颗褪黑素出来,一口咽下。
躺在那张两人曾经睡过的床上。
江攸宁想,这房子,还是卖了吧。
她不想永远困在这座名为沈岁和的城里,永远出不来。
翌日是个晴天。
江攸宁醒得很早,赶在七点半闹钟响起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只是在床上闷了会儿才起来。
她化了个淡妆,给自己编了头发,开车准时到达民政局。
华政一别就再没见过沈岁和,他好像瘦了一些,西装外套穿着看上去有些松垮,脸颊也显得更加尖锐。
江攸宁只是和他微微颔首。
沈岁和问:“东西带了么?”
“嗯。”江攸宁把那张纸拿出来。
两人一起进门。
推门的时候,沈岁和推开之后一直等江攸宁过去才阖上,他步步紧随江攸宁其后。
这一次的程序比办离婚时还快,在确定两人再无复合可能后,就给两人发了离婚证。
这是他们第三次来民政局。
第一次,结婚。
两个人领了两张证,正红色,照片里是两个人,相偎在一起,笑颜如花。
第二次,办离婚。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进去,面无表情地出来。
第三次,领离婚证。
两个人领了两张证,暗红色,照片里只有自己,坐得板正,一脸严肃。
这世上事大抵都是如此。
如同浮云,有聚便有散。
拿到证之后,江攸宁还有些愣怔。
照片上的她,是一个人了。
往后,她也是一个人了。
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后,江攸宁站在民政局门口,温声道:“我打算把那两处房子都卖了。”
沈岁和的头发被风拂的有些乱,“随你,给了你的就是你的。”
“哦。”江攸宁说:“我走了。”
“嗯?”他顿了几秒,忽然喊她的名字:“江攸宁。”
江攸宁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以后,对自己好点。”沈岁和说:“有事,可以来找我。”
江攸宁唇角向上扬,真心实意地笑:“我会的。”
那双鹿眼一如既往明亮透澈,只是多了很多沈岁和看不懂的东西。
忽然,江攸宁往后退了一步。
在沈岁和不解的眼神里,她很正式地朝沈岁和鞠了一躬,“沈先生,谢谢你。”
赠我一场大梦,如今恍然梦醒。
但她也曾梦过,不后悔。
沈岁和不解,“嗯?”
江攸宁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自顾自地说:“祝你过得好。”
“哦。”沈岁和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好。”
江攸宁:“以后,我们再也别见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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