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岁和又端起自己那杯酒,一口入喉,辛辣难忍,但他也只是皱着眉,继续倒了一杯,“我想问一句。”
“什么?”
沈岁和用那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秀恩爱会死?”
裴旭天:“……”
还不是有恩爱可秀?
话就在喉咙口,但裴旭天看了看沈岁和那样,还是决定把话吞回了肚子。
他也挺惨,还是不说了。
“我搞不懂你。”裴旭天说:“你结婚的时候一脸平静,离婚的时候一脸平静,怎么离婚以后成了这幅狗样?”
沈岁和:“什么样?”
“借酒浇愁。”裴旭天给他总结:“烟瘾上涨。”
“没吧。”沈岁和说:“我以前也抽烟喝酒。”
“狗屁。”
裴旭天:“你以前一个月都抽不完一盒,这个月才过了二十多天,你都抽七盒了。你这个月叫我来酒吧的次数比以前一年都多。”
“哦。”沈岁和一脸平静,“这个月案子多,事儿也多。”
裴旭天:“……”
这人脑回路高低是有点不正常。
“你要是喜欢人家。”裴旭天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就把人追回来,要是不喜欢,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么?你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故作深情给谁看啊。”
沈岁和没说话。
深情?
故作深情?
这词好像跟他不搭边。
就是单纯心烦。
所以想要抽烟喝酒。
心烦什么?
不大清楚。
反正就是层层叠叠的屏障把他困在了一个地方,他怎么也走不出去,所以很心烦。
他不想接到曾雪仪的电话。
甚至不想上班。
又累又烦。
就是没什么精力去做事。
脑子好像一清明,他就想往窗边走。
很多时候,他站在律所32层的高楼之上俯瞰这座城市。
他都有跳下去的冲动。
像他十岁那年,从二楼自由落体。
这座城市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躲避的角落。
无论他到哪,都逃不过身上的枷锁。
他甚至想,跳下去以后是不是能够解脱?
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是不是就结束了?
他的电话不会再响起。
他不用听到恼人的命令声。
他不用坐在车里,一层一层高楼数过去,最后数到一片黑暗。
这些事情闷在心里。
没法说。
矫情。
沈岁和闷头又喝了杯酒。
“得了啊。”裴旭天去抢他的酒杯,“这是酒,不是水,你这么喝不嫌烧胃么?”
沈岁和皱眉,“没感觉到。”
“有病。”裴旭天斥道:“你到底为什么离婚?难道你发现江攸宁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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