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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门声一下把吻得激烈的两人分开，拉查克还搂着他的肩，靠在他怀里，不想让他松开自己。
瞿思杨拍了拍他单薄的背，拿下他圈在自己颈上的胳膊，起身坐到椅子上，沉声说：“进来。”
财务部部长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进来，跟他说了些事。
瞿思杨一面听着，一面感受到拉查的头靠在他膝盖上，轻轻靠上去，像只猫。
他把一只手垂下去，抚摸着拉查克的脑袋，像在安抚他。
“瞿总，麻烦您过目。”部长把手中的资料放在他面前，瞿思杨正要抬起左手按着那张纸签字，但被拉查克一把握住不让他抬起。
瞿思杨无奈只好放弃，签好字，部长就走了。办公室又只剩下他和拉查克。
“玩够了吗？”瞿思杨低头看他，“玩够了我就送你回家。”
拉查克靠在一侧，凝视着他，“几点下班？”
“不加班的话五点就能下班。”
“你昨天说过，我打电话给你你就会回家看我，”拉查克把通话记录给他看，“为什么不接？”
“我在开会。”瞿思杨严肃地说，“开会不能接电话。”
拉查克“哦”了一声，从桌子底下出来，看了眼桌上还没喝完的咖啡。
“你喝过的？”拉查克问。
“嗯，你想喝的话拿杯子……”
话未说完，拉查克就把杯子里的咖啡仰头喝了，到最后一口，他没有咽下去，而是低头按着瞿思杨的肩，吻住他，将咖啡一点点渡进他嘴里。
刚开始瞿思杨牙关紧闭，渡不进去一点，后来才慢慢张口允诺。
“衬衫上有咖啡的印子了。”拉查克拿纸巾擦了擦流到他脖子上的咖啡，心满意足地看了眼他衬衫领口褐色的咖啡痕迹。
“谁都知道你和别人接吻，喝对方嘴里的咖啡了。”
瞿思杨把他推到桌子上，欺身压过去，拉查克很高兴他这么做，甚至顺从地伸手抱着他，腿也勾缠在他身上。
“这么喜欢待在我身边，那晚又为什么要让我走？”瞿思杨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头偏过去看了眼亮屏的手机。
卡维尔：十点开会。
瞿思杨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五十。
“去开会了。”瞿思杨掐了一下他的大腿，“把腿松开。”
掐的时候，拉查克脸霎时变白，血渗出来，染红了一点裤子，但是瞿思杨并没有注意到。
被掐后，腿立即软下来，松开他。
瞿思杨前脚进会议室，后脚卡维尔就把会议室的门紧紧关上，并锁好。
依旧是上一个参加会议的小组，讲ppt的员工紧张的连翻页笔都差点摔出去。
终于到最后一页，主讲人松了口气，“这是我们对于新项目的前景预测和市场规划。”
在场有人点点头，有人皱眉，不知道好坏。
“就这些吗？”瞿思杨平静地问。
主讲人：“……”
瞿思杨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下面前的本子，毫无波澜道，“对市场以及用户了解的不够透彻，这个项目对标的是17－26岁的女性群体，但是你设计出来的东西让我觉得……”
瞿思杨顿了一下，“你在服务男性。”
主讲人冷汗直冒：“不是的，我们这个设计理念，我们是考虑到部分女性群体童年爱的缺失……”
“主攻亚洲还是欧美市场？”瞿思杨问。
“这……对标全球。”主讲人犹豫地说。
瞿思杨揉了揉鼻梁骨，“再改进吧。”
“这是一个很粗糙的产品，你们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客户需要什么。组长是谁？”
组长举了一下手，“是我。”
瞿思杨看着他，好奇地问：“简单给我概括一下你们的客户群体。”
组长组织了一下语言，“亚洲地区的女性……缺乏自信，大部分内心深处渴望被关爱，但同时又生生不息＊＊＊＊＊拉美地区的女性性格强势，更追求自我人格，但……”
瞿思杨用笔戳了戳头发，“还是……就这些吗？”
组长选择保持沉默。
“是，就这些。”
瞿思杨看他一眼，目光还算友善，“你们这个虚拟交友软件只有6种不同的性格，太过……简单了。如果就这样上市，不出三年就会有同类型的竞争者出现和我们分割市场。
我再给你们半年的时间优化，好好想清楚对准的客户是谁，她们需要什么，以及你们这个产品到底要做成什么样，实在不行就交给别人做，换女性团队。”瞿思杨上下打量他一眼，“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是你负责的吗？”
“不是。”
“……”瞿思杨翻看了一眼记录，原来是全女的制作组，女性更了解女性，他合上文件夹，“继续交给上一个小组做，你别做了。”
“还有要说的吗？”瞿思杨看了一圈，没
', ' ')('人回应，“散会。”
瞿思杨放下笔率先开门出去。卡维尔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又看到笔上的血。
卡维尔快走跟上他，问了声，“笔上有血，你手受伤了？”
瞿思杨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没受伤。”
他抬手看了一眼，大拇指上还有残留的血。
这个位置……
他想到刚刚掐拉查腿的动作，应该是那时候弄上去的，血是拉查的。
他几步走到电梯那，等电梯到的时候，卡维尔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你真的不满意他们做的软件吗？”
“不满意。”瞿思杨说，“他们做的很差。”
卡维尔挠了一下头，“他们打算扩大市场，不止对标女性。”
“那就更差。”瞿思杨表情更阴沉，“野心越大，就越不要出错。”
等了一会儿，后面又来了两位员工等着。
瞿思杨站在最前面，等电梯门开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站在里面的熟悉人影。
拉查克戴着白色口罩，碎发盖住眼睛，但瞿思杨依旧能感受到他火热的目光。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瞿思杨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眼里也只有拉查，全身都变得紧绷起来。
在这种环境下，又经历了刚刚在办公室的一切，他很怕拉查在这个狭小人又多的空间里做出过分的事。
但他更怕拉查对其他人下手，所以他自己站到了拉查身边。
电梯里四个人，并不拥挤，但他却感觉到拉查克在向他靠近，很缓很难注意到，但慢慢积累起来就格外明显了。
卡维尔和那两名员工一起出了50层。
瞿思杨很感谢他这个行为。
等到他们走后，电梯门关上，他就一转身，把拉查克挤在幽暗的电梯一角，一手撑着墙面，正要开口问他，拉查克就拉了一下口罩说，“你没有让我一直待在办公室。”
“所以你就出来了，你难道不怕被员工……”
又是话还没说完，拉查克就吻上他。
浅吻后，拉查克突然松开他，抬头看了眼头顶上方的监控，浅笑道，“忘记了，电梯里有监控。”
瞿思杨低头看他，逼近一步，“这样就看不到。”
“但是会有人进来。”拉查克朝电梯门看一眼，手指滑到他的胸口，“你不介意吗？”
瞿思杨没有直说，而是握着他那只作怪的手，吻了一下手腕，随后又抚摸着他的脸，手扣着他的后颈，在他唇角啄吻。
拉查克脸往他那边偏了一点，瞿思杨鼻腔发出轻微的笑声，很闷沉。
他含住拉查克的下唇，开始没有吻得很深，只在他唇上舔吻，等到把双唇吻到湿润有点肿，他才深入一点。
拉查克被吻得头晕，手不知不觉已经搂住他，又拽着他胸口的衣服，被他圈在怀里。
瞿思杨始终微睁着眼，看他的反应。
为了让他情动，瞿思杨搂住他的腰，指尖在他后腰按揉。
看到他脸红，感受到他身体颤抖，瞿思杨才似乎终于高兴了一点。
在拉查克想更进一步的时候，瞿思杨忽然松开他，指腹抹去他唇上的水渍，温柔又冷血地说：“即便你嘴上不承认，但你的身体也只会迎合我。”
69层。
电梯门自动打开，瞿思杨对他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拉查克僵立在原地，震惊到呆滞，他甚至心脏开始抽痛，耳边不断回放着瞿思杨刚刚说的话。
嘴上不承认，但身体也只会迎合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拉查克头重重地靠在电梯墙上，看着监控，痴傻了一样的自言自语，“你也和他们一样，我以为你会是特别的那一个，我以为你真心爱我。”
“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以为这样你会接受我，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我，”拉查克呢喃了一句，“你也和他们一样。”
电梯直降至一楼，拉查克戴上口罩准备离开这里，但突然想起来今天偷的那张员工工作牌已经被他还给瞿思杨了，所以他只能再偷一个。
但还没得手，前台的人突然大喊，“就是他！快拦住他！”
大门几个门闩突然打开，七八个特警从外面进来用枪指着拉查克。
拉查克：“……”
他摊手耸肩笑了一下，“你们这么多人，我就一个，是不是有点以多欺少了。”
特警全都没有说话，继续用枪指着他，和他对峙。
他们接到任务时，上级说了这次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是一个彻头彻尾疯子。
拉查克正常地朝他们走去，穿过门闩，当他看到公司前面停着的一排排警车时，他忽然笑了，又顿时想到瞿思杨在电梯和他说的话。
烂命一条。
他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我没带武器，逮捕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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