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陈鸣航抬头看步空,顺手把风衣,外套,衬衫都脱了个精光,衣服上有些酒气,陈鸣航十分不喜欢。
步空没穿鞋子,二楼的地板有些凉,他换个姿势然后开口:“陈二先生要耍流氓吗?天这么冷赶紧去洗澡啊。”
陈鸣航笑了一下把裤子竟然也在这里脱了,就穿条内裤上楼去,陈鸣航身材一直很好,并不夸张的肌肉是步空最喜欢的,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不过——
步空看着陈鸣航一步一步地上楼,因为赤着脚,所以并没有声音,但是步空还是觉得听见了扑通扑通像自己心跳一样的声音。
他笑了笑,被陈鸣航训斥着进了卧室——因为他没穿鞋——他想,就明天晚上吧,告诉陈鸣航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然后也要和陈鸣航要一件东西,得奖算奖励,没得算安慰。
那件事,那件东西,很简单,都是三个字,是两个人从来没有向对方说过的三个字。
夜已经很深了,步空好像早已经习惯了年轻人的睡觉方式,窝在陈鸣航怀里睡得安稳。陈鸣航睡梦中的翻身动作很轻,步空不安的动了动,重新找了个姿势抱住陈鸣航。
高彦智醉倒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半睁着眼睛看着明晃晃的天花板。手机又一次响起提示电量低的嘟嘟声,他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摁了关机键,随手把手机扔在地板上。
他想,反正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剩下的,他就在这所房子里等待,等待一切都结束,都结束了就好了。
因为没有比生命结束更彻底的了。
陈鸣启拍拍枕边人的脸蛋,给他扔了个枕头:“是他送你来的吧?别害怕,睡吧。”
那是个年轻的男孩,没有高彦智好看,但眼神里比高彦智多点东西,所以,陈鸣启第一次留人和自己同床共枕。
陈如飞今天没回学校,他知道他爸爸今晚肯定不会回来,所以他自己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过得很惬意,很孤独。
步毅文被房东赶出来了,一个人在街上晃荡,他今天没喝酒,所以没想到半夜打扰自己的儿子。他看着深夜里仍然明亮的城市,真心感觉到一阵惬意,就连寒冷的北风都可以忽略。
他想,可惜了,这不是夏天,不然可以给宏宏买几个新鲜的石榴。他知道他对不起儿子,对不起死去的母亲和老婆,如果可以补偿,他可以用命来补偿宏宏。
毕竟,除了命,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
步毅文掏出手机看了看前几天有人发给他的一个地址,那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告诉他步空就住在这里,和一个有钱人家的二公子。
他想,天亮了去看一眼吧,这次就不要钱了,只欠着三五万,他几天就挣回来了,嗨,步毅文自嘲,是几天就赌回来了。
天,亮了,万里无云。步毅文是这些人中第一个看到今天天气的人,他徒步往手机上这个地址走去。
“早啊,陈二先生,今天吃什么?”步空问比他早
如果,请我们的地址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