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顿时把眼睛睁开,并装模作样:“什么?”
许未迟:“纹身。”
樊期哦了声:“忘记了。”
樊期其实很想问许未迟,你怎么知道我纹的就是你呢?
但想想还是算了,首先他纹的确实是许未迟,其次许未迟并没有明确表示樊期的纹身是他,所以怎么的,这个自作多情的罪名根本没办法安给许未迟,还惹得他一身此地无银三百两。
过了一会儿,许未迟又问:“疼吗?”
樊期总觉得许未迟这会儿在折磨他的小心脏,抠抠挠挠的。
“太久了,忘了,应该不疼吧,”樊期笑了笑,补了句:“年少无知,总爱干这种事,还好是纹在那边,平常看不见。”
灯关了这么久,樊期渐渐适应了视线,许未迟已经穿上自己的衣服,樊期偷偷转头看他一眼,见他脖子上那个吊坠露了出来,歪歪的挂在圆领外。
是用红绳挂的一个吊坠,红绳上系了几颗小玉珠,吊坠是一颗大玉珠,樊期没认真看过,但这么次瞥了这么多眼,他能确定是个镂空的玉珠。
玉珠雕刻细致,珠子里面似乎还有个小东西,但因为洞洞太小,樊期没能看清里面是什么。
樊期从没见过这种项链,看起来是许未迟特地找人做的,说是装饰品但它其实并没有很美观,可在许未迟脖子上却一点也不违和,反而更增一种禁欲感。
樊期暂且把这个玉珠子定义成保平安的东西,毕竟确实有许多有钱人,上了年纪就喜欢挂一些珠啊玉啊的。
翻着看着看着,手就伸过去了,但还没碰到,许未迟就捕捉到了他的动作。
所以在樊期抓住玉珠子之前,许未迟先拿了起来。
许未迟问:“怎么了?”
樊期又把手伸过去一点:“这是什么?没见过。”
许未迟淡淡回了句:“没什么,玉而已。”他说完把珠子塞进了衣服里。
本来樊期只是小好奇,被许未迟这么一下,嘿,大好奇了起来。
“这么宝贝?”樊期问。
许未迟还是那句话:“玉而已。”
樊期切的一声,转回去平躺着。
退一步越想越气,樊期睁着眼半天不愿意闭上,心里还叨叨了句谁他妈稀罕看。
叨完了不过瘾,于是他想了个办法。
“许未迟。”他喊了声。
许未迟:“怎么了?”
樊期笑了一下:“唉,你在外面的时候,人家看到你的名字会不会好奇,为什么你是wc?”
许未迟果然无奈:“我有英文名。”
樊期长长哦了声:“toilet?”
樊期说完,突然看见许未迟放在被子外的拳头动了动,然后他用着你再说一句就会死在我拳头下的态度说:“你再说一次。”
樊期发出打呼噜的声音:“呼呼呼。”
樊期是凌晨四点醒来趁许未迟不注意偷偷溜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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