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木枕溪慌忙来扶她下地,肖瑾投进她怀里,将全副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木枕溪抱着她进了浴室,让她在一边站着,伸手开了淋浴头,放会儿热水,然后她折身返回。
“你干什么去?”
“拿睡衣。”
肖瑾跟着她背影追了两步,倚在卫生间门口看她,眼尾含笑,心里甜如蜜糖。
木枕溪先捡起了无辜被肖瑾丢在地上的枕头,拍了拍重新放回床上,她站在原地鼻尖微动,嗅到了房间里浓郁的靡乱气味,眉头紧皱,登时想将床单和被套一并扯下来。
“洗了澡再换吧,水都热了,你要墨迹到什么时候?”肖瑾抱着胳膊,悠悠地开口。
木枕溪便暂时将床单搁置,怕肖瑾着急,手忙脚乱去柜子处翻睡衣,走得快了没注意,小腿磕着了床角,跳着脚“嘶”地倒抽口冷气。
肖瑾忍俊不禁:“真是木头。”
木枕溪听到,便转过脸瞧着她笑,浑身冒傻气。
肖瑾走了进去,嘴角无声地翘了起来。
伺候祖宗洗了澡,祖宗坐在卧室的懒人沙发上拿勺子挖冰激凌吃,看着木枕溪换新的床单。
这冰激凌也是木枕溪特意为肖瑾准备的,她没空吃这个,带点甜口,但不浓不腻,肖瑾心情好的时候能一连吃上两盒。
木枕溪做得比说得多,虽然因为工作的原因陪伴的时间比较少,但她总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花费在家里,让肖瑾在这个家里,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很充实。
她这样的人……
肖瑾叼着勺子,心里啧啧了两声,幸好自己把她重新拐回来了,不然得失了一个多大的宝贝。
她往床上扫了一眼,眉头拧起来,一个“川”字。
套被套绝对可以列入肖瑾人生中最讨厌的一件事之一,尤其是去了国外没有佣人以后,凡事亲力亲为,她就恨透了每次洗被单。
此时木枕溪就在套被套,用根头绳随意将头发绑了,耳畔调皮落下一缕,半跪在床上,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但从她无意识咬着的下唇的来看,木枕溪显然也并不喜欢这项活动,可能和她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