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正对着汤碗轻轻吹气,看起来很想喝的样子,抬眸对上肖瑾了然含笑的眼神,一阵暗恼,旋即坐正了,不去管那碗汤,道:“两点吧。”
肖瑾莞尔:“你知道我下午几点上课吗?”
木枕溪:“……”
这是拿她上午说知道肖瑾的课表打趣她呢。
木枕溪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啊。”
肖瑾说:“我也是两点。”她抬腕看手表,“现在十二点二十,吃完饭差不多一点,你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午休一下?”
木枕溪眉尖微蹙,想去看看肖瑾的工作环境,答应了又显得进展太快。肖瑾办公室有别人没有?万一没有人的话她要亲自己怎么办?是拒绝还是半推半就?
肖瑾见她迟迟不答,将试探的触角收了回去:“学校附近有宾馆,要不我待会儿陪你去开个钟点房睡一觉,你不是hr,应该不用那么准时到吧,迟到会儿也没事。”
木枕溪只捕捉到前半句重点,陪你开个钟点房睡一觉,心说肖瑾果然对她怀着不健康的心思,自己去了还得了,连忙摇头。
此时的肖瑾比她纯洁多了,问:“那你想怎么休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木枕溪说:“我校园里逛逛。”
肖瑾便道:“我陪你?”
料来公共场合她也不会做什么,木枕溪矜持地答应了。
饭吃到一半,肖瑾突然福至心灵地懂了木枕溪刚才什么摇头摇得那么干脆,她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只能将头用力低下,不让木枕溪发现。
到底是谁在胡思乱想。
肖瑾虽说想过这回事,尤其是木枕溪过年去车站接她那后几天,欲望尤其强烈,但她早就习惯了,十年了,有什么不能习惯的。
至于木枕溪这里,她揣测不出来是为什么对她总是想入非非,难道这些年她和自己一样?不过……不管是失忆的肖瑾,还是现在的肖瑾,都认为这是件好事。女人和男人不同,尤其是木枕溪这样的女人,她的欲和情是牵连在一起的,欲越浓烈,情便越炽热。
肖瑾吃完了饭,取过餐巾擦拭嘴角。
木枕溪跟着把筷子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