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你上午过来吗?”是温麟,“财务部要核算绉缎价格,请你去开会。”
庄凡心说:“谁有空跟他们开会。”他坐起身,晕头转向地在客厅转悠,来来回回的,“我靠,我找不着我家楼梯了。”
顾拙言从浴室出来:“先睁睁眼。”
庄凡心将眼揉开,手机中,温麟探究道:“刚才那男的是谁?言哥?哎呀总监,部门好多事,现在不是君王不早朝的时候啊!”
“我知道我知道。”庄凡心将错就错,“可他太帅了嘛!”
讲完电话醒透了,庄凡心走进浴室,水汽还没散,热腾腾的。他弯腰洗脸,冷水为他激活续命,顾拙言没走开,从橱子中拿出一支新的牙刷。
梳洗干净,庄凡心闻着香气到餐厅就坐,他饿狠了,打开一份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便吃光。他饱得也快,擦擦嘴:“我回家换身衣服就上班去了。”
顾拙言喝着粥:“嗯,注意休息。”
“你记得吃药。”庄凡心利落起身,穿外套换鞋子,短短两分钟便武装好了。电梯打开,他摆摆手:“我走了,拜拜。”
居室刹那变得冷清,顾拙言独自喝完粥,刚放下碗,庄凡心给他发来一条消息:“你快到窗边看一下,楼下有奇观,吓死我了!”
顾拙言狐疑地走到客厅窗边,望下去,被积雪覆盖的草坪上赫然划出了大字——顾拙言,庄凡心,中间用大大的心形隔开。
一棵枯树下面,庄凡心正用力地挥手。
顾拙言心跳很快,打下“你这个非主流”的时候甚至有些颤抖。
终究没赶上早朝,庄凡心成功避开财务部的骚扰,到公司后开始新一轮对工厂的逼催,下午和打板师、面料师开会,把备选的设计审改敲定。
林设计来了一趟,在办公室面对面,庄凡心将其和工厂负责人的聊天记录捋了捋。昨日情急,他此刻沉淀下来:“这件事虽然是你的疏忽,但工厂那边也要负责任,定好的面料又软磨硬泡要换,八成是他们出了问题。”
林设计说:“但我答应了,还能追究他们吗?”
庄凡心道:“你在聊天工具上答应的,合同又没改,我这个总监也没有点头,真要掰扯起来谁占理还不一定。”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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