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通是庄凡心打来的,没说什么事儿。他没回。
秘书把外套和提包拿过来,说:“总经理,司机还有两分钟到,下楼吧?”
今天要去一趟贝因资本,路不远,但昨晚开车太多,顾拙言一点都不想碰方向盘。他姑且有点良心,走之前给秘书放半天假,让对方回家补补觉。
四十分钟的车程,顾拙言躺在后座曲着长腿,也眯了会儿。到贝因资本见到苏望,搭伙吃顿午饭,不出三句话,意料之中的问题兜头砸来。
——“你和庄凡心怎么样了?”
顾拙言说:“分手了啊,你们不都知道吗?”
“甭装傻。”苏望捞一筷子细面,“知道他回国,心中没翻起点涟漪?”
一口无波的古井,存着一汪无澜的死水,顾拙言笑道:“涟漪再翻也翻不成浪花,一荡就平静了。”
苏望笑容狡黠:“看来你很平静嘛。”夸完这一句,后面却是直击要害的审问,“见过面么?”
不值当撒谎,顾拙言道:“见过。”
“联系方式留没留?”
“留了。”
“有没有主动找过他?”
这才是真正的检控官,顾拙言被逼问得语塞,仅犹豫一秒钟,苏望便直接为他宣读结案陈词:“顾拙言,你真的完蛋了。”
顾拙言说:“还可以抢救一下吧。”
“抢救个屁,你他妈就爱送人头!”苏望撂下筷子,“他当初怎么踹的你,你那两年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抽出五分钟回味一下好不好?”
顾拙言说:“我有病么回忆那个?”
“我看你病得不轻!”苏望骂他,“你不但病,你还好了伤疤忘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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