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一刻放弃过,我一直在等。
你在机场答应过我,不会忘了我,为什么你又没有做到?
庄凡心,回来,别这么折磨我,回来……
顾拙言不停地说着,没来及说的,埋在心底没机会说的,一字一句全部说了出来。视线变得朦胧一片,盈满滑落,原来是他在哭。
然而那么静,没有人回应,什么都没有了。
庄凡心消失得干干净净,已找不到一丝痕迹。手一松,手机摔在地上,顾拙言靠着椅背逐渐放空。
仿佛他从没去过榕城,不认识庄凡心。
没有在麦当劳里阴差阳错,亦没有修成正果,没有教室窗台上的吻,没有鼓浪屿岸边的追逐,没有心动,没有缱绻交颈,没有在圣诞节的深夜许诺,他们要好一辈子。
……或许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一场夏梦,开始于那个八月终结于这个八月,其实是零星不剩的一场空。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时期结束,然后直接就成年了。
第57章十年后。
十年后。
满厅光影昏暗,一排排半环形座位由低走高,不稀不稠地坐着人,荧幕闪烁,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着点光斑。
第四排挨着中间通道的位置,一人端坐着,上身笔挺,下身放松地搭着二郎腿,合身剪裁的西装三件套只那么几道褶,从头到脚看下来,整副皮囊英俊得仿佛哪路明星参加颁奖礼。
两座相隔,旁人递来名片:“顾先生,有幸一同与会,多指教。”
顾拙言接住,掏出名片夹给一张自己的,回一句“忝列其中,不敢当”。低声交谈,灯光陡然亮了,休息十五分钟后会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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