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见秋问:“小顾,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家长都爱问这些问题,庄凡心自顾自地吃,没理会。顾拙言回答:“我爸妈一起工作,做房地产的。”
他答得笼统,赵见秋也不多问,又关心别的:“小顾,我觉得你的名字起得很好听,拙言,一般家长都希望小孩口齿伶俐,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庄凡心从碗里抬头,眨巴着大眼睛旁听,他也有点好奇。顾拙言失笑:“我这名儿是姥爷和爷爷一起取的。”
“真的啊?”庄显炀说,“听说薛伯伯以前是大律师,为什么会起‘拙言’二字?”
顾拙言道:“我姥爷是律师,我爷爷是外交官,会四门语言,俩人半辈子都靠一张嘴跟人打交道。他们说人越会讲话,遇到的花样和陷阱越多,就给我起名‘拙言’了。”
赵见秋点点头,随口问的两个问题,听完答案知道顾拙言的家庭应该属于金字塔的上层。而那样的家庭,生活、教育,处处都享受最好的资源,怎么舍得把孩子单独送来其他城市。
她好奇道:“为什么会转学呢?”
庄凡心倏地哼一声,犹如喊停的裁判:“妈,你一直问,还让不让人家吃饭啊。”
赵见秋听出端倪,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是阿姨太唐突了。”她给顾拙言夹菜,“多吃点,尝尝吊龙。”
顾拙言用餐很愉快,庄显炀和赵见秋都是亲切的人,有分寸但无家长架子,什么都能聊,他也逐渐明白了庄凡心的性格为什么那么讨人喜欢。
“对了!”庄凡心突然说,“我的文身被老师发现了,今天挨训了。”
庄显炀幸灾乐祸:“文肩膀上也能发现?下次文屁股蛋儿上。”
庄凡心问:“那你说我文身算犯错吗?”
“我认为不算。”庄显炀回答,“你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文身又不会伤害别人,所以不算犯错。”
庄凡心略加思考:“我想支配自己多要点零花钱,可行吗?”
“不可行。”赵见秋说,“那样就伤害到我和你爸了。”
顾拙言边听边笑,从一开始正经和谐的话题到后来的小机灵,他都喜欢听。饱餐一顿后时间不早了,他道谢后回家,还被赵见秋塞了一瓶自己做的沙茶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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